間實施了。
崔長健本身就準備的豐盛,足足拉來了一大車,崔婉清這邊又多備了一份,這燒起來,足足用了一刻鐘的功夫,才算送完。
兄妹倆恭恭敬敬的磕了頭,崔長健雙手抱拳,語氣懇切的對著墓碑言道:“雲姨在上,長建日後必定會照顧好九妹,您大可放心,還請雲姨您保佑我們兄妹倆心想事成。”
崔婉清彎了彎嘴角,也是雙手合十,喃喃禱告:“孃親保佑,這次能順利的為您報仇雪恨,女兒必定好好孝敬外祖母和兩位舅父,您就請放心吧。”
待崔婉清站起來,兩人身邊伺候的人也都被打發走了,四下裡就剩了他們兄妹倆。
崔長健淡然的說道:“前日說話不方便,今日咱們兄妹,不妨就在雲姨跟前商議,商議。”
崔婉清暗歎自家三哥跟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尋在這裡談事,地界選得真算是安全的緊了,誰能想著到墓園裡商議事情?
她先將自己這些日子所思所想所行,全然的如實告知,接著便坦言道:“兄長早前便已經告知,當年的魏小姐,便是鄭留覃之妻。”
“說來也是老天爺助我,妹妹都還沒來得及登門拜訪呢,他們夫妻倆便先一步,到咱們家來做客了。”
“妹妹暗中觀其言談舉止,想必是對當年之事知道不少,且還待曹三夫人如同陌生人,她貌似對妹妹頗為在意,還讓其女藉機與妹妹交好。”
“妹妹當日便趁機與其女定下再見之日,就在去靜惠書院進學後的第一個休沐日,到時候三哥不妨一起去?”
崔長健點頭言道:“和鄭夫人這樣順利成章的結交,是比較穩妥不起眼,但是太費時間。”
“為兄打算先查那個姓李的穩婆,再在市井間找一找太醫之子,還有曹家三舅爺的那位小妾,也要想辦法當面問上一問才成。”
崔婉清先前沒有崔長健做後援,想做什麼都艱難,她身邊就是這麼些丫鬟,媽媽,還不是那一個都能放心用,縱然心中再有法子,也是枉然。
這會見崔長健這般心急,她莞爾一笑,輕聲言道:“其實有一個法子,最是簡單快捷,只不過,怕三哥手裡沒有合適的人選去辦。”
崔長健見她笑的詭異,心中大覺好奇,“你說,先把辦法說出來,至於人選,咱們跟前就算沒有,但是咱們有錢,還怕找不到合適的人手麼?”
“妹妹最近為孃親的事情,夜不能寐,思慮甚多,妹妹想著,這姜姨娘如果真的和曹三夫人,或是崔二夫人有協約,那麼她現在的安逸生活,還有她的女兒,必定是她所做一切的回報,換句話來說。。。。。。”
“她的女兒就是她的命根子!”崔長健風輕雲淡的點頭笑道。
崔婉清瞧著崔長健,眨巴著眼睛,嘆道:“三哥會不會覺得妹妹太冷酷無情?”
崔長健瞧了眼崔婉清,又扭臉看了看曹雲岫的墓室,搖頭言道:“要是為兄孃親的心腹丫鬟,做出了此等賣主之事,怕是隻會做的比你更要狠辣十分,妹妹儘管放心,為兄不會傷到她的女兒,只想要聽到她說真話而已。”
崔長健說到最後,眼中的平和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盡是決絕之色。
看著崔長健神色間的變化,崔婉清心中突地湧上一陣酸楚,暗歎:“世家大族,從來都不會缺少這些陰司事,不管自己身處那一個皮囊,只要人還在崔家,就永遠別想過上輕鬆的日子。”
“虧自己那時還生出了,想要淡然一生的念頭,真真忒是天真可笑了。”
崔長健見崔婉清垂頭不語,神色黯然,自己也是大為感嘆:“真沒想到,當年明安侯兄弟倆,下死力都沒查出來個什麼,九妹妹居然就這麼誤打誤撞的,就找到了事情的關鍵,難道是老天有眼?”
“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