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烈厲聲喝道:“你不要自以為那幾手破劍式有什麼了不起!我不是因為看你這身功夫練得不易,早就將你宰了。你不能容我,我又何嘗能容下你,來!來!我們總要拼個你死我活!”
西門熊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道:“一山難容二虎,文烈弟,你又何必對他客氣!”
他心腸狠毒,只要有機會從不放過,石砥中和幽靈宮結怨極深,遠非三言兩語所能夠解釋清楚。
西門熊正愁找不著機會殺死石砥中,眼下機會難得,稍縱即逝,焉能輕易放過,利用言語挑撥撩起房文烈的殺意。
房文烈一怔,道:“西門熊,你能不能把話說得明白點!難道憑這小子的一點道行,也敢和我們六詔山過不去!”
西門熊嘿嘿笑道:“總而言之一句話,天下之人皆可赦,惟獨這小子不可留。放虎歸山,永是禍患,本大帝的話絕不會錯!”
東方剛聞言大怒,叱道:“西門熊,你的心腸好毒!”
西門熊一指東方剛,怒道:“還有你這個老渾蛋,什麼事都想插一腳!你處處維護石砥中,還不是想儲存自己一點實力,現今六詔山崛起江湖,天龍谷已非昔日可比,在這裡還夠不上一根指頭,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還是不可預料的事!”
東方剛雖然怒不可遏,卻保持一代宗主的風範。
他濃眉輕鎖,突然仰天一陣哈哈大笑,上前連跨兩步,道:“西門熊,你的幽靈宮是不是願意拱手送給六詔山?”西門熊想不到天龍大帝東方剛還有這一著,這個問題問得突然,也讓他非常難以答覆。他現在極需巴結六詔山,自然不願得罪房氏兄弟,可是要他將辛苦開創的幽靈宮無條件拱手讓給六詔山,確實是件令人心痛而又丟臉的事情。
他嘿嘿一笑,冷冷地道:“山主恐怕看不上幽靈宮,倒是你的天龍谷卻早巳聞名天下,是難得一見的絕佳仙境。”
東方剛斜掌一立,道:“主意倒是不錯,可惜老夫這雙手掌不會答應,”
房文烈挺劍上前,怒道:“你敢和六詔山作對!”
他身形才動,石砥中一躍身形僕了過去。
石砥中這時雙目幾欲噴出火來,眉宇間的煞氣愈來愈濃,他冷冷地道:“六詔山難道是紙糊的碰不得!”
房文烈怨毒地笑道:“我不會再放過你了,現在我才知道你在江湖上的威望不低,惟有你這樣身分的人才配和我動手,我這是瞧得起你,等會兒動起手來,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石砥中怒喝道:“你太狂妄了,註定你日後的失敗。”
房文烈哈哈笑道:“僅憑我六詔山的武功,就值得驕傲。一個人只要有本錢,就不算是狂,像你要狂還狂不起來。”
房素青眼見自己一手扶養長大的幼弟變得如此喪心病狂,不禁傷心地直搖頭。
她輕輕一抹臉上淚痕,道:“小弟,你變了,變得太可怕了……”
房文烈冷冷地道:“父母生我就是這樣的性格,任誰都不能改變我。大姊,現在沒有人能管得了我,你還是乖乖地站到一邊去!”
房素青怒叱道:“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不要想下山一步!”
大煞手房登雲搖墨骨玉扇,搖搖晃晃走過來,道:“你又錯了,現在你能管得住他嗎?大姊,你放心,小弟和我在一起決不會吃虧!你我之間情誼已斷,可是我對小弟倒是一片真心。”
房素青冷笑道:“你滾開,小弟和你在一起就糟透了,你從小就沒幹過一件好事,他由你帶著準是不會有好事,說不定前途全毀,連六詔山這點祖業都保不住……”
大煞手房登雲神色大變,沒有想到房素青當面說出這種話來,他這人雖然冷傲無情,卻是最愛面子。
他目中兇光一閃,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