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想象的那樣被組成一個獨立的軍團———加圖把自己從阿爾西諾帶來的十五個大隊及所有的非戰鬥人員分散地安排進阿菲利加省現有的軍團中,以便使它們充實起來。儘管如此,這次令人難以置信的行軍經歷依舊為這些最後的插入者贏得了尊重和欽佩。在其他羅馬士兵的眼裡,他們個個都帶著神性。
在他涉足烏提加的統治者的宮殿,進入一個他已經失去了近五個月聯絡的世界之前的最後一個夜晚,加圖靜靜地坐下來給阿爾西諾的哲人蘇格拉底寫信。
這封信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到蘇格拉底手中,一年中該有多少事發生啊!當蘇格拉底讀到這封信時,淚如泉湧,雙手不停地顫抖著。他不能自已地跌坐在椅子上,這張薄薄的法尼亞紙張飄落在自己的雙腳上。
“哦,馬爾庫斯·加圖,你是色諾芬轉世!”他抽泣道,“四個月的實實在在的徒步行軍,你所能告訴我的不過是些輕描淡寫的資料和事實!你們羅馬人總是這樣!希臘人總是將自己的作品建立在牢固的事實和資料上;正像你在百忙之中還能想到帶一批人用步伐測量行軍的路程一樣。因為你在百忙之中還能記得向我報一聲平安,因此,我接受你對我的感謝,並且會把這封信永遠珍藏起來。不過,呃!我一定要把你與你的一萬士兵的這次行軍載入史冊。”
3
阿菲利加的情形一點都不出加圖的所料:這裡除了懶洋洋的共和派軍隊外,根本看不到愷撒的影子。
如果現在讓蓋尤斯·馬略再來看看烏提加的市政廳,他一定會感嘆,雖然經歷六十年的物是人非,這座宮殿還是巍然屹立在這裡,裡裡外外竟然沒有絲毫的改變。它的牆還是被石灰粉刷得雪白雪白的,大廳裡面塗上暗紅色的油漆;雖然這裡除了留有一個單元的兩間供前來洽談生意的糧食大亨或者準備到東方去觀光旅行的###院高階議員們專用的套房、一間空闊的大會客廳外,其它的房間都是擁擠不堪的小屋子。而在這些不很堂皇的小屋子裡如今都擠滿了從羅馬逃亡至此的、赫赫有名的共和派大人物,這些小房子的縫都要被擠爆裂了。再加上這些羅馬顯貴們內部之間的不和與爭執,使得這裡籠罩著一種令人極為煩躁不安的氣氛。
一名年輕的、略顯羞澀的軍事護民官將加圖帶到總督辦公處;在這裡,加圖見到了在一大群部下的簇擁下坐在胡桃木辦公桌前的阿菲利加總督普布利烏斯·阿提烏斯·瓦努斯。
“我聽說你剛完成了一次非同尋常的徒步行軍,並且活著站在了我面前,加圖!”由於嫉妒和仇視,瓦努斯並沒有從椅子上起身與加圖握手,而是象徵性地向加圖冷淡地微點一下頭。接著他那些手下知趣地從房間裡魚貫而出。
“我可不敢稍有閃失!”加圖憤怒地叫道,他實在受不了剛一回來就只看到這個粗野的傢伙,“你知道,我們現在多需要士兵。”
“那是,你說得沒錯。”
作為一個身世不錯———還談不上相當不錯的軍人,瓦努斯一向把自己看成是龐培大帝的依附者,可是他與共和派站在一個陣營並非僅僅出於對龐培大帝的感恩和責任;更確切地說,他是一個狂熱的愷撒仇視者,並且他還以自己與愷撒作對為榮。現在他滿含輕蔑地瞥著加圖,假咳幾聲以引起加圖的注意:“加圖,很遺憾,我怕不能為你提供膳宿了。你看看這個地方,凡是官階在平民護民官以下的人都只能臨時在走廊裡鋪張席子應付應付———而像你這樣的前法務官,能在廚房的角落裡暫時找個落腳的地方就該謝天謝地了。”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月馬 第二章(19)
“我從不指望你幫我找住的地方,普布里烏斯·瓦努斯。現在我的部下正在烏提加為我尋找住處呢,用不著你費心!”
想起加圖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