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只是經過的時候想要進來給伯母上柱香。伯母過世的時候,我在宮裡,沒有能來拜祭。”
“我娘其實一直都是念著你的。”高顯揚嘆了口氣,道。
金鈴眼睛一酸,說道:“我卻因為你,而與二老生疏。”
“你跟我進去吧。”顯揚回過頭來,對著金鈴謙謙一笑。
金鈴恭恭敬敬地在高夫人的牌位前點了香,說了幾句安息,三拜之後把香插好。
“好久沒來了。”金鈴走出祠堂,吸了一口氣,“變了。”
“陌生了吧。”顯揚說道。
金鈴撲哧笑了聲,道:“我會永遠記得那個舞劍的少年,曾經許過我諾言的少年,從來沒有變過。”
顯揚還是輕笑。
金鈴摸了下袖子裡的纓穗,打量了一下顯揚,說道:“你的劍呢?”
“在房間裡,我練武的事,家裡人是不知道的。”
“能再舞一次劍麼?”
顯揚點了點頭,從房間裡取了劍,就在他的院子裡舞了起來。劍氣遊走在燈光的陰影中,竟是像眼淚一樣透明。
金鈴注意到他劍上的劍穗,問道:“好精緻的劍穗,是哪家的好姑娘做的?”
“是三好姑娘謝我上次救她送的,沒有其他意思。”顯揚連忙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金鈴沒有拿出自己買的纓穗,只是笑道,“三好是我的朋友,我又豈能誤會,只是你畢竟是宮中棋博士,她是後宮宮女,我只希望你們不要犯錯。”
說著,她仰起頭,撥出了一口氣:“天好黑,我回去了。”
拒絕了留下來用晚飯,金鈴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38第36章
第36章
金鈴扶著額頭;面無表情地撩開簾子,往外面看去,熱鬧的依然熱鬧著,冷清的依然冷清著。
回到家裡;便看見裴司寒在大廳正和人說這話;語氣裡卻不見任何的輕鬆。金鈴剛準備詢問裴司寒另外一個男人是誰;卻見那溫文儒雅的男子自己站了起來;走到了金鈴面前;臉上的笑容說不上是真實還是虛偽。
“你就是姚小姐?我是司寒的大哥。”裴思哲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褪去;回過頭去,對著自己弟弟微笑著頷首一下,才說道,“我弟弟這陣子謝謝你的照顧了,他比較任性一些,一般人還真是很難容忍他。”
“原來是裴大公子,準駙馬爺,能夠照顧裴二公子,是民女的榮幸才是,何談容忍。”金鈴扯著嘴角,露出虛偽的笑容,目光瞥過裴司寒慢慢變難看的臉龐。
“金鈴姑娘真是過謙了,我這二弟什麼脾氣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裴思哲笑著說道,“的確是讓人很難省心。”
“二哥,你話太多了。”裴司寒苦著一張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用警告的語氣說道。
裴思哲儒雅地一笑,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聽,就出去吧,我正有事和金鈴姑娘說。”
裴司寒聞言,臉立刻冷了下來,目光銳利起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上前來,把他擋在了身後,說道:“大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並不希望你插手。”
裴思哲苦笑著說道:“你倒是以為我喜歡管你的破事,若不是爹吩咐我好好看著你,你當真以為我願意管你,你的性子我哪裡不知道。”
“大哥,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跟爹解釋。”
裴思哲打量了一番金鈴,有些好奇起來:“你要是不讓我和金鈴姑娘單獨說話,我可就在這裡說了。”
金鈴大抵上也猜到了裴思哲此番意思,輕笑著拉開裴司寒的手臂,說道:“裴大公子的意思,其實我也能猜透個幾分。您是想說我和裴二公子交往過密,不合規矩,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