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的顯示屏終於顯示了7,即將大開的門外卻是一片可怕的虛無。
伏黑惠任憑身體被風吹向逐漸開啟的電梯門,在即將接觸到電梯門的一瞬間,用力蹬住即將大開的電梯門挺直膝蓋,藉著反作用力向著身後的黑暗彈去,身影緩緩消失在了電梯後方。
“如果你想告訴我的是,除了把自身墮入黑暗之外,無論是上七樓還是下一樓都無法離開這裡的話,那麼我告訴你,如果光明無法讓你解脫的話,那麼就讓我與你一同墮入黑暗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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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眼中,為什麼只有金錢?”
站在七樓被鐵鏈封鎖的樓道口,除了小心防備著持槍警察外,釘崎野薔薇再次弓斧兩用殺掉了一大批醫生和護士。
很多醫生和護士的手裡都沒有拿著武器,而是抓著一把日元紙幣。
就像是……
送上來讓釘崎野薔薇殺一樣。
如果說一開始還有些疑惑和驚疑不定的話,現在的釘崎野薔薇已經越來越厭惡自己看到的眼眶裡塞著硬幣和手上拿著福澤諭吉和通口一葉的傢伙們。
毫無例外,每個被詛咒支配的早已死去的醫護人員眼裡都塞著面額不等的日元硬幣,有些手上還抓著一把紙幣就衝了過來。
“如果一個人的眼中只能看到錢的話,那麼這個人還能不能感受到自己火熱的心跳?能不能看到生活中的其他美好?”
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問著眼前依舊在張牙舞爪的握著一把一萬元日元紙幣的護士長,釘崎野薔薇再次對著最後一個沒死透的護士長腦袋正中心劈了一斧頭,把閃爍著日元硬幣光澤的護士長腦殼從眉心處一分為二。
手指緩緩鬆開,護手長手裡的一大把日元紙幣終於散落在地,驚人的財富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唾手可得,但釘崎野薔薇卻對滿地的福澤諭吉不屑一顧。
“何況,大多數時候人都是有錢拿沒命花,錢再多卻死的早,能有什麼用?不就是多了一把廢紙為你陪葬嗎?”
從一地的日元裡,釘崎野薔薇卻是收回了最後一支可回收的箭矢,站起身來,對著防盜鎖上的笑臉冷笑道。
“如果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東西的話,那麼你成功了,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見錢眼開的傢伙,從不缺少銅臭味,不管是我小時候生活的鄉下,還是在東京這所現代化的大都市裡,錢似乎總是可以收買一切,這個世界,真是讓人感到不快啊……”
踩著護士長的腦袋和一地日元,釘崎野薔薇拔出了斧頭,正想要在還算乾淨的純白護士服的衣服下襬擦拭斧頭,卻忽然皺了皺眉頭,收回了自己沾滿了血肉的骯髒斧頭。
“如果你真的是見錢眼開的這種人的話,我釘崎野薔薇的斧頭,還輪不到你來擦。”
“啪嗒~”
沒有絲毫的徵兆,畫著笑臉的防盜鎖開啟,捆著安全門的粗大鐵鏈憑空散去。
“如果你做到這種地步我還不能理解你的意思的話,我還不如回鄉下餵豬~
來吧,讓我們開誠公佈的好好談一談,至於伏黑那個傢伙,憑他的能耐,應該也可以透過你的考驗吧?”
毫不猶豫的走進了七樓的安全通道防火門內,釘崎野薔薇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讓我們做個了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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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從電梯內摔了出來,口袋裡的左輪槍掉在地上險些沒走火,右臉直愣愣地懟在了冰涼的瓷磚地板上。
“這就是七樓的太平間嗎?”
伏黑惠爬了起來,重新撿起左輪槍,想了想,還是卸下了彈巢放在了地上。
對付詛咒的話,槍械基本沒什麼作用,反而可能在戰鬥中傷到自己,倒不如不用。
眼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