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似落未落,留戀的半掛在地平線的彼端,溫情地灑下自己留給這片區域的最後一片金色的漣漪,一片繁華的東京逐漸變得更加喧囂與熱鬧,市區街道人聲鼎沸,在美不勝收的夕陽下,原本急匆匆的步伐都變得慢了下來。
渴望的享受著即將降臨的都市之夜的美好,高度緊張地忙了一天的工作者們正在加緊時間快速的處理著手頭剩下的工作,不想讓剩餘的討厭工作影響自己接下來的安排和計劃。
壓力極大的東京人只有在夜間的觥籌交錯間才能真正的放鬆下來,短暫的忘記自己的所有煩惱。
只是,與繁華的商業街和公園完全不同,病院除了身體出現狀況的病人外和不得不工作的醫生護士外,沒人喜歡待在醫院,更不用說是在夜間即將到來的逢魔之時。
大多數日本人都相信,在被詛咒的逢魔之時單獨行走在路上的話,會被路上和天空中出現的邪魅和幽靈迷惑帶走,丟失自己的靈魂。
東京都文京區本鄉七丁目。
東京大學醫學部附屬教學醫院,簡稱為東大病院。
東大病院的整體佈局呈d字形,d的上半部分和最下邊多是與東京大學聯合的各種醫學臨床研究室,中部則是診療大樓和住院大樓。
中部的五棟大樓共同構成了東大病院的主要醫療部分。
從俯檢視來看,以北為正上方,從左到右依次是外來診療大樓,中央診療大樓1棟,2棟,入院大樓a,入院大樓b。
只是,本該繼續為患者服務的東大病院卻被突如其來的警察封鎖,連帶東大病院周邊200米的範圍內,警察都拉上了充滿了警告意味的黃色封鎖帶。
警車停在路口阻擋著來往的車輛和行人,卻快速地放行了一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黑色汽車。
普通的汽車卻輕易的突破了重重封鎖線,穿過了東大病院最南端的急救車輛才能進出的快速通路,順著病院的車行道向右拐去,最終平穩的停在了作為東大病院的夜間診療入口的入院大樓a的大門不遠處。
從四平八穩的開車風格可以看出來,開車的駕駛員是一個不錯的司機。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平和的車速總是看起來很弱氣。
車門很快被開啟,從車上走下來了穿著同樣藍黑色的制服的兩個年輕人,還有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慢了一步,才開啟了駕駛位的車門走了下來。
一個體型微胖但十分有氣勢的警察脫離了入院樓a門口討論的警察群體,快步走向了四人。
開啟自己的身份證件對著從駕駛位上走下來戴著眼鏡的消瘦男子舉了一下,胖胖的警官伸出了手。
“你們就是上面派下來的特殊事件處理人員吧?我是近田幸二,封鎖這裡的刑警負責人。”
伊地知潔高推了推反光的眼鏡,看了一眼對方的警銜和警察證,面容嚴肅的握了握對方的手說道。
“幸會,我是伊地知潔高,近田警部補,現在東大病院內是什麼情況,可以詳細說明一下嗎?”
聽到兩人開始說話,站在車子旁邊說話的另外兩個不同髮色的年輕人也聚了過來,近田幸二下意識地看去。
茶色頭髮的高挑英氣少女揹著一個弓袋,腰間挎著一個小腰包,手裡提著一個工具箱一樣的手提塑膠盒,也不知道是裝了什麼東西。
和大包小包的少女不同,像是海膽一樣張揚的黑髮冷酷少年同樣也是空著手,只是卻沒看向這邊,而是四處張望著,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視線似乎凝結在了不遠處的中央診療大樓2棟上,讓近田幸二的的瞳孔一縮。
收回了掃視的目光,看著明顯是少年少女的兩個年輕人,蓄著衛生胡的近田幸二雖然有些擔憂對方,不過既然是上面認可的物件,自己也就沒什麼擔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