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了男人的話語,足有兩人高的廢墟打破了寂靜開始翻動,一隻潔白的小手就像是裝著鑽頭的蛆蟲一樣快速旋轉著扭動著從廢墟中心鑽了出來。
很快,鑽頭似的手臂就在袈裟男的眼皮子底下開始重組,就像是酵母團一樣長出五官,快速膨脹成了一個躺在地上的光溜溜的藍髮少年。
咧了咧嘴,明明剛剛經歷了死鬥,藍髮縫合臉少年卻很開心。
“夏油,那可真是個有趣的對手,看起來是個老實人,卻很喜歡亂來,真想把他做成我的玩具呢~”
見少年終於有了人樣,袈裟男笑道。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惡趣味啊。”
“給我衣服。”
“不給,我就一件。”
“那,拉我一把唄……”
“不拉,你手太髒。”
“小氣鬼,略略略~~”
從地上爬起來,沒有姓徵的真人看向了眼前這個叫做‘夏油傑’的人類咒術師,不對,按照人類自己的說法,這種殺人如麻的傢伙應高被稱為邪咒師。
管他呢,至少現在,他是站在咒靈這邊的,這就足夠了。
“怎麼樣,跟蹤虎杖悠仁的行動有什麼收穫嗎?”
名為夏油傑的邪咒師攏了攏額前下垂的長劉海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唯一有些缺憾的是,額頭上有一圈密密麻麻的縫合線,猙獰的縫合線破壞了獨特的美感。
“說起來,我們的宿儺君似乎交了一個朋友呢~”
說著說著,夏油傑從布包裡拿出一根宿儺手指不斷晃動著。
“那麼,我們要怎麼才能在激怒容器的同時,把手指送給我們的宿儺君呢?”
真人半眯著眼睛:“夏油,你已經有想法了吧?”
夏油傑攤開手,臉上帶著惡劣的笑容。
“真人,對你來說,如果你信任的傢伙背叛了你,冤枉了你,甚至想要殺掉你,你一定也會‘哇’的哭出來吧?”
“當然了,我可是最重感情了,我也一定會氣到摔壞我最心愛的玩具的。”
“那就沒問題了,怎麼樣,還願意活動一下嗎?”
“哈哈,我可是最喜歡看戲了……等我換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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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崎市,臨近河邊公園的街道上。
迎著夕陽,吉野凪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走在街道上,走著走著,煙癮就犯了,只是迫於騰不出多餘的手,只能深吸一口氣,把煙癮強行壓下。
“咦,順平?”
無意間的掃視,讓吉野凪看到了正在河邊公園的臺階上坐著跟被人聊天的兒子,目光往旁邊一凝,眼睛一亮。
“那就是說好的今天來做客,順平的好朋友藤原夜一嗎?怎麼忽然就染了頭髮?倒像是個不良……不行,得過去看看。”
這樣想著,吉野凪快步走下了街道。
臺階之上坐著的,正是兩個不打不相識的少年。
“順平,真的不能說對方的名字嗎?我真的沒有惡意的,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拯救裡櫻高中的英雄而已。”
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油鹽不進的吉野順平,摸了摸口袋裡的錄音筆,虎杖悠仁有些苦惱。
‘在對方不肯說實話的情況下,錄音筆也就沒有開的必要了吧?’
這樣想著的虎杖悠仁,並沒有發現,在談話中,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啟錄音。
“悠仁,我也沒辦法。
只有這一點我無法向你說明,因為他說過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人透過我找他,很明顯你就是那個找他的人,所以我不能跟你說明他的任何訊息。”
看著眼前有些失望的桃發少年,吉野順平雖然感到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