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刀出鞘,三抹緋色的狹長刀芒呈閉合三角形以完美的切割角度在不到一秒的時間斬出,把圓球狀的巨大透明隕石均勻的切成了四塊。
邊沿的三塊被斬裂的隕石被迫向著藤原夜一迎面而來的三個方向偏移著飛去,只是還不夠,紫色的核心還依舊被斬開的隕石最中心的小塊包裹著向著自己撞來。
為了避免傷害到核心,我還需要再來一次精確的切割,我絕不能在這裡倒下……
眼前的一切彷彿都籠罩了一層看不見的黑霧,身體打著擺子,全靠意志在強行支撐。
強行長時間使用玄冥冰氣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太大了,藤原夜一已經進入油盡燈枯的狀態。
強行把最後的咒力送入刀鞘內附著在刀鋒上,藤原夜一憋住了最後一口氣,打起了精神。
“你根本不知道,為了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似乎是跟誰說話,又似乎是自言自語,藤原夜一閉上了眼睛,醞釀著最後的一擊。
居合式二
再次睜開滿是血絲的猙獰眼目時,隕石已經飛到了面前。
刀光閃過,保護核心的隕石被徹底的切開。
時間的流逝逐漸變慢,時光的長河漸漸停息。
絢爛的紫色光團觸手可及。
可惜的是,已經順著出刀力道向著右邊倒去的藤原夜一雖然伸出了左手,卻依舊失之毫釐的錯失了只有指頭大小紫色光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紫色的光團向著自己的後方飛去。
又失敗了,或許,是我太急躁了……
藤原夜一遺憾的閉上了疲憊的眼,任憑身體像一個布偶一樣倒下,接受了失敗的結果。
只是,在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藤原夜一感到左手的手心散發著舒適的涼氣。
竭盡全力抬起一條眼縫,視線卻充斥著紫色的光芒。
“謝謝……”
意識徹底陷入黑暗。
“孩子,你已經足夠優秀了,試煉的目,永遠是為了選拔,而不是為了淘汰啊……”
“藤原,你自己去玩吧。”
“母親,我知道了。”
“父親,母親,請注意安全。”
鞠著躬,毫無波瀾的回應著。
一身小西服,黑髮的清秀小男孩乖乖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目送著與其說是囑咐,倒不如說是隨隨便便的安置自己的美豔棕發女人親密地摟著短髮帥氣男人走進不遠處的西式教堂。
至於說那個被小男孩稱作父親男人,則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小男孩說過一句話,把他當成了一個空氣。
“奈緒,一會兒進去可要好好的做禮拜,聽神父講道。
最近在酒吧裡的我們,可是又犯下了不少的罪,只有祈求上帝的原諒,我們才能獲得救贖。”
“當然了,親愛的,這不用你多說,我們不是每個禮拜天都來嗎?
倒是你,你作為一個父親,就不跟你的兒子多說幾句話嗎?”
黑髮小男孩抬起頭看向教堂門口,眼中卻沒有任何期待。
他抬起頭,只是想要看到那一抹溫暖的金色。
“奈緒,作為一個男孩子就該早一點獨立,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
我們現在養著他,以後的家產也是他的,供他吃喝學習,給他錢讓他自由的玩樂,為了防止發生我們意料之外的情況,遺囑都已經立好了,我們做父母的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已經足夠了。
何況這小子天性冷漠,而且始終都有著自己的想法,就讓他自己成長吧。
你懷他的時候就已經受了足夠多的罪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抓緊時間享受自己的生活才對,他以後會有屬於他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