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田真弓灰頭土臉的縮在一個蜿蜒扭曲的陰暗洞穴中,集中精力感知著在自己周圍不遠處鱗片碾動堅石的恐怖聲音,小心地摒住呼吸,再次往身體上撒了不少充滿腥臭氣的藥粉,彷彿死去一般,靜靜地趴在地上。
‘千萬別過來啊……’
不想跟被碾碎的堅石一樣成為粉末碎肉,赤田真弓只能竭盡全力的藏下去。
手中的上品太刀已經斷成兩截,單憑刀術卻連對方的鱗甲都無法破開,施加咒力的話,雖然能破開鱗甲,卻無法傷到根本,苦戰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簡而言之,自己的攻擊破不了防。
‘沒想到,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條幼年期的虺(hui)龍不知道吃了什麼好東西,居然已經快要成年化蛟了,一下子變得這麼難對付。
夜一君,為你找個鑄刀的材料可是把我累壞了,看來還是得把你拉進來,不然師傅不肯幫我的情況下,我可對付不了這種玩意兒……’
‘等躲過這一次,就出去吧。’
思考之中,赤田真弓聽著越來越大的鱗片滑動聲,臉色越來越難看,只能像一隻鬼鬼祟祟的狗子一樣趴在地上,向著另一個小洞口挪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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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著腿枕著雙臂,藤原夜一懶散地躺在床上,思考著無聊的人生。
此刻的他,正在五條悟出資租下的出租屋裡,打著始終無人接聽的電話,頗有些百般聊賴。
薔薇安頓好了,美惠子安頓好了,惠的話一時半會兒見不了面,就先攢著,悠仁的話,總不能讓自己下去陪他吧……
實在是沒事可做了。
隨意的把裝有兩把太刀的刀劍袋放在床邊,藤原夜一手上把玩著詭異的面具,心裡卻在思索著什麼時候弄一把槍傍身。
和之前的自己不同,現在的自己,更熱衷於槍。
“最好是那種可以直接射出咒力子彈的槍,這樣的話就不用煩惱子彈的問題了,而且口徑要足夠大,足夠粗,因為,像柯爾特巨蟒一樣的大傢伙,才是我的最愛啊,那才是真男人該玩的東西。”
即使是在僅剩的些許殘留記憶中,除了部分道術和雷咒的使用方法外,也就剩下抄著ak和ar系列的自動步槍向著敵人突突突的場景了。
鬼知道自己是怎麼從一個會施法的儒雅道士成長為一個隨和的熱武器愛好者的。
ak和rpg到底是什麼時候成了我新的信仰?
三清和道祖去了哪裡?
不記得了,只依稀記得,自己打光子彈後,在敵人喜悅的舉槍後威脅後,一發冰錐扎透對方的胸膛時,對方死不瞑目的眼神。
‘哦,我的上帝,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他臨死前好像是這麼說的。
“似乎是為了冒險,去當過一段時間的傭兵來著?該死,忘掉的東西太多了……”
煩惱的撓了撓頭,沒事可做的藤原夜一把意識沉浸下來,在自己的感知空間裡找到了惱人的‘小學課本’。
在狐狸避之不見的情況下,他也只能研讀【居合六式】來打發時間了,不過他總感覺研讀的效率比之前要低不少……
東京站不遠處的中式餐廳當中,沐雨竹正小口的吃著異國他鄉的家鄉菜,像一個溫文爾雅的閨中大小姐。
在她的旁邊,捧著一個大碗的狄軒正埋頭苦幹著大碗寬面,桌子上已經放了兩個大大的空碗,讓站在一邊的服務員不得不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先生,要再來一碗嗎?”
“呲溜~呲溜~”
兩口再次幹完一碗麵,狄軒抹了抹嘴巴,對著服務員擺擺手,轉頭看向了捧著小碗的沐雨竹。
“沐小妹,你還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