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市,青葉區。
某處不知名的小山,山腰偏僻處,一座破敗的寺廟。
“嗯?居然有人可以對抗我的攝魂人面珠?是那個愚蠢懦弱的女人?”
一個面容醜陋,面帶和藹之色的僧人穿著藏青色破舊僧袍,宛若得道高僧一樣,赤著足在寺廟的門口就地盤膝坐著。
隨著僧人的手式不斷變化,一道道複雜的術式光芒忽隱忽現。
似乎發生了什麼意外,僧人臉上一驚,看著手腕上破碎的母珠,面露痛苦的慍色。
現在,不但自己徹底失去了對子珠的感應與控制,而且還受到了魂體反噬,連帶著母珠也壞掉了一顆。
對於僧人來說,這樣的損失不可謂不大。
母珠不像子珠一樣簡單易制,每一顆母珠的煉製過程都非常的繁複,需要許多特定的人體材料來祭練。
幾十年來,僧人東躲西藏的,也就祭練出四顆而已,四顆為一整套咒法法器,可使控靈能力大增,誰知此刻居然壞掉一顆。
完美的一套咒法法器就此缺損。
挑人,殺人,取骨,採血,躲避咒術師,尋地,煉製……
每一步都需要做到極端的細緻。
不能有絲毫的失誤。
一旦把自己暴露出去,自己面臨的就是煉製失敗,努力白費,還可能要被強大的咒術師追殺。
安穩的活到現在,自己是靠著什麼,自己最清楚了。
謹慎,再謹慎,更加的謹慎。
僧人陰沉著臉,低頭看著手腕上化為煙粉的那顆攝魂人面母珠。
此為‘孤’珠。
材料取自年幼喪父之人。
一開始子珠失控,沒有按照自己的命令歸來,至少還在意料之中。
只因為子咒靈轉化成功,子咒靈會臨時失控,捕食附近的人類用來增強自己,結果也如他所想。
然而情況很快就出乎了意料,在子咒靈獲得增強後,子珠控制的咒靈就忍受著萬魂噬心之痛,再次違背了自己的強制命令。
非但沒有歸來,還長時間的駐留在某個地方,讓僧人一度以為自己親手製造的子咒靈被咒術師捕獲,正在透過某種術式透過子珠反向追蹤自己。
然而,正當僧人正猶豫要不要切斷子珠與母珠聯絡的時候,一股讓靈魂都感到刺痛的攻擊就從術式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就像心口被狠狠紮了一刀。
不但反噬了母珠,讓自己倖幸苦苦製造的攝魂人面母珠碎掉一顆,還擊傷了自己的靈魂。
臉上以往的風輕雲淡消失不見,僧人怨毒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三顆串在一起的攝魂人面母珠,捂著受傷的心口低沉道。
“能隔著百里傷及我的神魂,還毀掉了母珠,一般人可做不到,是哪個頂級咒術師?”
“往好處想,對方毀了母珠,也就難以反向追蹤,我還有時間……”
沒有多說廢話,僧人一道術式打出,一個慘白如同麵糰的肥胖咒靈就飛快的從山下跑來。
“去!”
隨著指令下達,咒靈打著擺子,面帶痛苦的點著頭,聽話的跑進寺廟內部。
很快,裡面就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與慘叫聲。
聲音很快戛然而止。
“快了,就快了……”
沒一會兒。隨著咀嚼聲停止,一隻獨眼烏鴉叼著一顆人臉珠子飛了出來,把珠子吐在僧人手心裡後,化為一道黑霧就此消失。
看著手裡裡的珠子,僧人神色微斂,回想起女人溫柔的與自己對話,不禁嘆了口氣。
“說那個可憐的女人愚蠢,沒什麼問題。
丈夫家暴自己,殺了便是,或是大鬧離婚,脫離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