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開始緩緩落下。
跟怪大叔互相交換了聯絡方式後,揹著一大袋刀具,身上掛著白條的藤原夜一緩緩離開了商業街。
雖然失去了左手四指,不過好歹保住了性命。
何況,在赤田真弓給出明確的威脅後,自己也沒有放棄求刀,說一句自作自受,不過分。
當時說大話的時候一臉無畏,事後斷指卻心懷怨憤,這種事情,自己還是做不來。
所以,現在自己對赤田真弓的感覺雖然很複雜,但是卻絕無怨恨。
不過,這一次,真的是命懸一線,危機程度甚至要高於在杉澤三高的咒靈之亂。
別看赤田真弓在透過考驗後一副‘仁善友愛’的樣子,若是鈴聲響起,自己還沒傷到對方,憑自己對赤田真弓的瞭解,自己真的會被對方毫不留情的斬殺。
單單從結果來看,自己已經很賺了。
何況還得到了對方的承諾與‘友誼’。
以後能一直白嫖對方的好刀。
隨時可以找他切磋劍術。
以及……
打造一把能夠承載自己咒力的刀。
材料的話,對方沒有告訴自己,那當然是對方去找了,自己按照對方的規則,透過了所謂的考驗,然後對方拿不出自己要求的東西。
這種情況下,再讓自己去找材料,除了把玩家當白痴的遊戲裡,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情。
自己像是那種笨蛋嗎?
不過看著中二大叔送別時那興奮的樣子,或許對方也樂在其中也不好說。
收拾了收拾心情,藤原夜一踏上歸途。
明天就要跟伏黑惠,很可能還有虎杖悠仁一起去東京了,用剩下的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也不錯……
從公墓區出來,虎杖悠仁與伏黑惠收拾好心情,並肩走向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很快,在靠窗位置的地方,虎杖發現了一個帶著口罩的熟悉面孔。
對著伏黑惠示意了一下,兩個人緩緩走了進去。
“佐佐木學姐,你怎麼戴上了口罩?”
和伏黑惠坐在佐佐木美惠子的對面,虎杖悠仁隨便點了兩杯咖啡,有些奇怪的問道。
“啊,這個啊……”
有些猶豫,又有些不安。
雖然佐佐木美惠子的臉色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很快給出了答案。
“有點感冒了,別傳染給別人,所以就戴上口罩了。”
“那就好……”
聽到學姐悶悶的回應,虎杖鬆了口氣,不是受傷就好。
這樣想著,就回憶起了還躺在冰冷的太平間裡的井口學長,一時間頗有些失落與自責。
伏黑惠注意到了虎杖的情緒,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後背,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重。
“那個……井口最後要怎麼處理?”
佐佐木美惠子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還是問了出來。
自己約對方晚上到學校做靈異遊戲,結果對方卻死在了學校裡。
他的家人該有多麼痛苦與悲傷?
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個冰冷而殘酷的事實一直盤旋在佐佐木美惠子的心頭,要不是還有藤原夜一作為思想上與心靈上的寄託,恐怕這段時間她都會因為自責而抑鬱起來。
她終究只是一個在上學的普通而善良的女高中生而已。
世界卻讓她早早體驗到了人生的殘酷。
“井口學長麼……”
因為自己受到傷害的可憐人,至少不能再受到欺騙。
虎杖悠仁知道佐佐木學姐想問的是什麼,見到伏黑惠對著自己點了點頭,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