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對方身上造成任何的刀傷,考驗就算透過,當時看起來確實不難。
問題是,當對方是一個劍術大師的情況下,自己的攻擊被對方輕易的擋下,戰鬥中,對方的防禦滴水不漏,力量上自己也並不佔上風,那麼單純的攻擊就失去了意義。
想要突破對方的防線,自己的攻擊就必須出其不意,超出對方的預料之內。”
如果這樣都失敗的話,那麼就只能動用咒術能力拼個你死我活了。
“呵呵,在想什麼呢?原本聽你小子說話,還以為你這個小子還有點本事,現在看來,只不過學了點三腳貓的東西就過來找死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刀技出自於新陰流吧?那種現代娘娘腔玩的閹割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手?真是不知死活!”
赤田真弓漫不經心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已經是半個死人的藤原夜一,開口嘲諷道。
他想殺了眼前的少年。
即使他是五條悟的人,即使會打破自己的規矩,自己也想殺了他。
本不該是這樣的。
自己這裡的規矩,其實不算‘難’。
無論是誰,想要從自己這裡拿刀的人,都需要在與自己的戰鬥中證明自身。
證明自己配得上手裡的刀。
平時的話,求刀者與自己戰鬥的過程中,只要展現自身的‘刀之道’,就算過關,而非傷到自己而且定下時間這麼苛刻。
不然的話,以往的求刀者就不是缺胳膊斷腿了,而是得抬著出去,直接送入火葬場。
此刻定下如此艱難的條件,卻並非自己刻意針對眼前算的上很優秀的少年。
只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少年,似乎與自己是同一種人。
同一種信念,一樣偏執的人,卻被稱作‘現實’與‘規矩’的因素所束縛了。
就像過去的自己。
他討厭自己被束縛,所以同樣討厭與自己一樣的人被束縛。
看著眼前被‘束縛’的軟弱少年,赤田真弓的內心就泛起一陣陣噁心。
就像是回憶起過去的自己……
如果眼前的少年沒有辦法在戰鬥中脫離‘束縛’證明自己的話,那麼自己就將他斬殺在這裡!
自己,絕對不能容忍本該是同道中人的傢伙,帶著軟弱生存下去!
這樣想著,赤田真弓的笑意越發的明顯,眼神卻是愈加冰冷。
“時間快到了哦,小子,再不說出遺言的話,恐怕你就沒機會了……”
藤原夜一面色平靜的抬起頭,再次衝了上去,揮刀向著赤田真弓斬下。
因為藤原夜一使用的是袈裟斬,所以赤田真弓下意識的找著最佳的位置,在不傷自己刀鋒的情況下,用自己太刀的側身向著右邊擋開。
自然,藤原夜一的太刀順勢向左邊空處劃去,毫無建樹,白費力氣。
赤田真弓握刀的手勁一鬆,就要緩緩收回。
就在赤田真弓以為對方會像以往一樣收回太刀,然後再次發動攻擊的時候,卻見藤原夜一面帶冷笑,左手忽然從刀柄上離開,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抓在赤田真弓還未完全收回的刀尖處,五指用力死死握住,鮮血瞬間從指節處流淌而出。
同時右手刀鋒一轉,太刀向著赤田真弓的胳膊斬去。
這一刀斬實了,赤田真弓就會少一條右臂。
發覺原先的力量不夠,面露吃驚的赤田真弓收刀的力量赫然加重。
伴隨著骨骼與鐵器摩擦的切割聲音響起,鋒銳的太刀斬斷了藤原夜一的左手四指,向著斬向自己右臂的太刀回防,卻因為被藤原夜一左手抓刀耽擱了一秒,最終在藤原夜一太刀斬在自己右臂的下一刻,堪堪擋住了太刀的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