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話說我到底被關了多久啊?而且為什麼我的脖子老是抽筋?”
“其實也沒多久,自你昏迷之後,也就一個晚上而已。”
“那我的脖子怎麼回事?總是不由自主的向右邊抽動著?”
“哦,那個啊……”
“可能是因為你在椅子上的睡姿不太好吧?”
“噢。”
虎杖悠仁帶著黑豆似的小眼睛認真的點了點頭,開始思考以後自己坐椅子的時候要怎麼調整坐姿。
悠仁果然相信了。
心裡忽然有些罪惡感呢。
從看著不由自主,向著右邊歪脖子的虎杖悠仁,伏黑惠回憶起昨天晚上,在計程車後備箱裡歪著脖子‘躺屍’的虎杖悠仁,不由得輕撫額頭。
真是一個不靠譜的老師呢。
雖然自己也算是在某種意義上,已經習慣了。
“伏黑,這麼說,我是要離開仙台市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虎杖悠仁忽然問道。
“當然,畢竟我們的學校坐落在東京嘛,明天我們就走,所以,你還有今天一天的時間。”
收回亂七八糟的想法,伏黑惠點點頭,多解釋了一句。
“那我想先去看看爺爺,再去探望一下學長的家人,畢竟井口學長的死,與我有很大的關係,最後再去學姐那裡道個別吧,也不知道佐佐木學姐昨晚受傷了沒……”
似乎是想到了井口的死亡,虎杖悠仁面帶自責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佐佐木學姐那裡的話,也算是受了點傷的,不過不算太嚴重就是了。”
虎杖悠仁面帶憂色的駝著背沉下腦袋,看起來像是一個飽經世道折磨的老頭子。
伏黑惠啞然。
想了想,還是抬起右手用力的拍了拍虎杖悠仁的左肩,低聲勸慰道。
“對於遭遇咒靈的普通人來說,正常的死亡已經算是非常幸運了,虎杖,這就是咒術師的世界,這就是真實的世界。
就算是強大的咒術師,每年也會有不少人死去。
每一個選擇都會造成一定的後果與影響,要學會對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更要學會釋然。
作為一個咒術師,以後你還會面對更多的危機,如果你不想再犯更多錯誤,讓別人為你受傷的話,那就不斷的學習,更加強大起來吧。
何況,這次不單單是你的問題,我也有很大的責任……”
雖然是在勸慰著虎杖悠仁,伏黑惠自己的聲音卻越來越低。
‘這次的無辜傷亡,真的與自己沒有關係嗎?’
伏黑惠回想起佐佐木美惠子對自己的質問,一時間情緒也有些低落,卻忽然感到自己的右手手背被一張充滿了溫暖的大手覆蓋。
有些驚訝,伏黑惠抬起頭。
原來是虎杖再次把手搭在了自己的手上,並一臉鼓勵的看著自己。
啊,本來是我要安慰虎杖的,卻沒想到反而被虎杖安慰了,作為虎杖的半個‘前輩’,自己的表現真是太差勁了。
還要更加成熟起來才行啊。
虎杖悠仁,真是一個善良而又內心細膩的傢伙呢。
能有這樣的同學與夥伴,或許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可以無所畏懼的把後背交給對方吧。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彷彿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東西。
這樣的夥伴,意外的很不錯呢。
“唉,本來今天是計劃跟五條老師一起行動呢,誰知道五條老師從你這裡離開後,就不知所蹤,今天又沒事情可做了……”
這麼說著,伏黑惠卻彆扭的偏過頭看向了天空,彷彿天上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