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起,突然間見屋門被踹開,並聽大哥大喊:“快跑!”眾人當時一愣,也顧不得多想了,急忙起身就往外跑,跟著薛仁貴就奔後院跑去。
寶林、寶慶一看爹爹被摔倒,不顧一切地跑上前去,趕緊把爹爹攙扶起來。一看父帥人事不醒,哥兩個就撅叫捶砸,半晌,尉遲敬德才緩上這口氣來。他急忙用手往廟後一指說:
“別,別管我,快,快追!”
寶林說:“二弟,你照顧爹爹,由我去追!”說完,撒腿就奔廟後追去。
寶慶攙扶著爹爹,往前走了幾步讓其慢慢地活動、活動筋骨,沒有摔傷,只是有些麻木,活動活動,也就強了些。
尉遲敬德強忍疼痛,也掙扎著跟寶慶,一腐一拐地奔廟後追來。這哥九個跑到後院一看,都傻眼了,怎麼?沒有後門。薛仁貴一聲吩咐:“踹牆!”
“是!”好傢伙,這哥九個也都是激勁,“當、當、當”,你一腳,我一腳,猛踹一個點兒。由於這牆也是年頭多了,也都糟了。“嘩啦”一下子,愣把牆給踹豁一個口子,這哥幾個就從這豁口處,逃出去了。
這爺仨在後邊,一邊追一邊喊:“站住,站住,別跑!我有話和你們說。”
尉遲敬德越是高喊,這哥幾個跑得越快!剎那之間,便跑得蹤影不見了。這爺仨一看追不上了,才止住了腳步,不追了。
尉遲敬德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可奈何地說:“完了,‘洇熟的鴨子又讓咱鼓搗飛了’,這可怎麼辦呢?”
寶林、寶慶對爹爹說:“咱們先回漢馬關吧!等明日再想想辦法!”
“唉,也只好如此了。”寶林、寶慶弟兄二人,一聽爹爹同意回去了,便攙著父帥往回走。
這爺仨白鬧騰了多半夜,此時,東方發白,天氣快亮了。爺仨正往前走,猛然間,聽見有馬掛鑾鈴所響,“嗒嗒嗒??”馬蹄子聲,由遠而近,接著就聽有人高喊:
“喂!那不是大元帥敖國公爺嗎?”
尉遲敬德父子仨人一聽,一齊抬頭定睛,順著聲音觀瞧,見從迎面跑來三匹戰馬,在馬上端坐三人。
正當中是一匹逍遙馬,馬上端坐的正是唐王李世民。頭上戴著一頂風帽,身上披著一件黃色斗篷,肋下挎著龍泉劍,足登無憂履,牢踏鐙內,鳥翅環得勝鉤上,掛著一口定唐刀,左帶彎弓右挎箭。
左邊一匹馬,端坐著正是軍師徐茂公,仍是道裝打扮。
前邊是一匹,大肚蟈蟈捲毛獸,鐵甲棗騮駒,坐著的正是魯國公程咬金,頭戴軟羅帽,外穿跨馬服,內襯軟甲肩扛八八六十四斤重的一把開山鉞。
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不像是遊山玩水,倒像是行圍打獵的模樣。
尉遲敬德一看是皇帝駕到,趕緊給皇上施罷了君臣大禮,兩個兒子也相繼過來,給皇上跪下叩頭見禮。尉遲敬德忙說:
“萬歲,臣向你請罪!”
李世民下了逍遙馬,徐茂公和程咬金也同時下了坐騎。徐茂公揶揄地說:
“尉遲敬德元帥,這回認輸了吧?”
“唉,軍師,如果我說不認輸,這與理不合;要說認輸,我實在還有點窩囊和冤枉。”
“尉遲元帥,我曾勸過你多次,你不要再枉費心機了。薛仁貴你不用找了,現在,還沒到他出世的時候。”
尉遲敬德用大眼睛翻稜、翻稜他,還是不服地說道:
“軍師,如果你要急等取我的頸上人頭,就讓程老千歲拿斧子來砍吧?你若是不著急,你再緩我幾日期限,待我再找個機會,一定要把薛仁貴給萬歲找來。”
徐茂公一聽,暗道,鬧了半日,他還是不聽勸,還是不死心,又面帶微笑說道:
“那好吧,腦袋還暫存在你的頸上,我何時想要,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