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疼痛讓哪吒的身子不由一滯,雖然他強忍著沒發出聲音,但還是被蓮花察覺到了異樣。
&ldo;哪吒,你受傷了!還流了好多血……你等等,我這就幫你上藥!&rdo;
接下來的時間便在她為他手忙腳亂地上藥中度過。雖然一開始他還想強撐一會兒,但很快左肩的疼痛便愈演愈烈,看來楊戩當時給他的藥有暫時的止疼作用,現在藥效過了,加之與楊戩打鬥時又扯裂了傷口,如今他竟覺得像琵琶骨被刺穿一樣劇痛難耐。
更可怕的是蓮花的上藥技術……真的很不怎麼樣。因為光線昏暗找不著傷口,在摸索的過程又下手下的不知輕重,疼得他死去活來。難道雲中子這半年裡只教她怎麼識草藥,沒告訴她正確的上藥手法嗎?
不過看著蓮花細緻地幫自己敷藥的樣子,嗅著她身上的清香,還有她的手指觸碰自己面板時酥酥麻麻的感覺……好像也不賴。算了,這也是多虧了三眼娃,回頭不找他麻煩了。
趁著蓮花給自己包紮的時間,他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明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從那晚的夢開始,姜丞相給他的箴言,還有與楊戩、哮天犬演的那場戲……得知自己原來一直被蒙在鼓裡,蓮花有些氣呼呼地嗔怪道:&ldo;原來這些都是你設計的,害我那麼擔心!&rdo;
&ldo;沒錯,是我設計的,但也有很多我沒料到的事啊,&rdo;見她生氣了,他趕忙湊上前來解釋,&ldo;比如姜丞相說你會死的時候,我是真的很絕望!還有那個哮天犬,居然真的撲上來咬我啊!還有你哥哥楊戩,當時說好了只是裝樣子打,他居然來真的,還邊打邊說什麼&l;叫你欺負我妹妹&r;,分明是公報私仇嘛!&rdo;
&ldo;你活該啊!&rdo;她被他的話逗樂了,雖然嘴上不留情面,但心裡卻早原諒了他。確實,他騙了自己,但他為了救她,抱著自我犧牲的覺悟追出來的心意是真的,不惜受傷也要與哥哥相鬥也是真的……那個傷口就是證明。
哪吒偷偷觀察著她的表情,看她似乎不怎麼生氣了,才舒了口氣,撇了撇嘴:&ldo;還有啊蓮花,你當時說不愛我什麼的……我也是真的很傷心。&rdo;
&ldo;我……&rdo;他的聲音讓蓮花沉默了下來。她想起那個時候,哪吒看著她的眼神。雙眼通紅,怒目圓睜,眼裡儘是不甘和絕望。那並不是演戲,他是真的被傷到了。
&ldo;蓮花,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對我坦誠相待?&rdo;他執起她的手, &ldo;如果我沒演這齣戲,是不是就永遠聽不到你的真心話?&rdo;
&ldo;對不起,我……&rdo;想到他之前為她受的苦,她鼻子一酸,落下淚來,&ldo;我只是不想……成為你的包袱……你不是,從小就很想當天兵天將嗎……我不想束縛住你啊……&rdo;
&ldo;好了好了別哭了,你一晚上要哭幾回啊,&rdo;他皺了皺眉,她的眼淚總讓他莫名地感到焦躁,但他還是強壓下心中的焦躁感,輕輕為她拭去眼淚,&ldo;我確實一直想當天兵天將,但是你憑什麼覺得,以失去你為代價做天兵天將,我就會過的更快活?&rdo;
&ldo;還有啊,小孩子沒有爹是很可憐的,你知不知道,&rdo;他輕撫上她的小腹,連眼神都變得柔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