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疼的腋下,兩眼發昏風流盡失。
倒抽著冷氣,嘴裡盡是“嘶嘶”之聲,退了一步道:
“好毒的丫頭!你且自己想想一路春狩惹了什麼禍端?這是皇帝預設的一樁荒唐事,你局中人尚且不知,我們哪裡清楚?鮮卑皇帝雖然暴虐,行事無度,可也不是昏君蠢蛋!男男對食的天下笑柄,你若不是逼急了他,如何做得?”
“哪裡是我逼得!我好賴清白女子,怎會不知廉恥要嫁與……嫁給一個死太監!只是那日有人處心積慮拆穿我女子的身份,緊接著太子便發癲起來,硬是求皇帝賞了我與他做妾,幸是有九王爺替我解圍,可憐他人微言輕,只有把自己也脫下水來平衡局勢,讓皇帝兩難”
她頓了頓,一跺腳,貝齒咬上了唇:
“我本以為最不濟,也是讓太子逞心如意,大可看看他打得什麼如意算盤,水來土掩罷了,可,可這是哪裡跑出來的一個戚無邪呀!”
摸了摸光潔的下巴,鼻樑高挺,眼眸眯成了一條線,狐狸奸聲一笑道:“有點意思……”
“快說!”姜檀心和小五齊聲喊道。
“別急,你想,戚無邪何許人也,無根之人總是心術不正,感情缺失的,有人愛財,有人貪權,比一般的人更執著更瘋狂,這個你瞧師傅就明白了,我想這戚無邪生有絕代姿容,雖不及我,自然也看得過去的”
撣了撣袍上莫須有的灰塵,東方憲繼續道:
“長得俊了,是有煩惱的,東廠素有佳人痴心,甘願做花肥之人不勝列舉,戚無邪雖享受但也自卑,所以娶了你這麼個不男不女的姜公公,一來叫別人乘早斷了念頭,二來也全了他變態極致,行事乖張的獨有美名,三來嘛……或許他喜歡你呢?”
姜檀心早已沒有再聽東方憲的廢話了,她在房間四處翻看,看有什麼類似板磚、刀斧之類的物什……
小五素來貼心,這次也不差,他從懷裡摸出一袋碎銀子遞給她,奶聲奶氣道:“師姐,二師哥以前就說了,如果有人想打他的話,請用銀子砸。”
東方憲笑意泠然,桃花美眸風流俊秀,唇角高揚,他伸手揉了揉姜檀心的發頂,嘆笑說:“謝銀就不必了,好歹師兄妹一場,不管怎麼樣,師哥絕不會讓你落入魔掌的,交給我吧!”
姜檀心張開欲說,不料東方憲的微涼的手指按上了她耳後的一個穴道,酥麻之感瞬間躥及四肢百骸,人影四重,腿下一軟,她便只覺全無倒在了地上。
東方憲解開金絲滾邊的嵌玉腰帶,臂肘一伸,脫下了外身的貴紫長袍,他單膝點地,蹲下身,伸手去解姜檀心的衣衫。
手一勾,腰帶松下,外袍如剝落蓮藕,褪出裡頭的素白褻衣……
不再是小時候的豆芽菜,小師妹也有發成白麵饅頭的一天,東方憲有些不自然的挪開眼,暗歎一聲重新站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背手在後,隨即扭了個身道:“小五,你來!”
眨巴眨巴眼,小五“哦”了一聲,迅速上下其手,幫姜檀心換上了東方憲的衣袍。
兩人衣物對調後,東方憲來當窗前,仿著鷓鴣叫鳴吹了一個口哨,不消片刻,兩名身著貴氣袍衫的人從窗戶口探出了腦袋,寬臉得首先抱怨,他壓低了聲說:
“哎喲我的爺,你可算是好了,咱們雖說了是御貢米商,但也不能滯留皇宮內院啊,快些走吧,庫房那頭的小門快到時間落鎖啦!”
手一攤,東方憲正眼不瞧一下:“麻袋呢?”
“這呢!”
接過米商拋來的東西,他分出一隻小一些的遞給小五:“乖,自己鑽進去,他們會送你們回廣金園,一回去就看緊你師姐,要是跑咯拿你是問!”
“明白!”小五痛快應下,先幫著把姜檀心裝袋,隨後自己麻利的也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