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潘子必須代表三爺。這樣他們就會覺得替潘子辦事能進到三爺的盤口來,得到三爺的點撥,”小花道,“這就是區別。這批人數目可不小,潘子靠自己是叫不動的:”
我點頭,確實有道理。小花繼續道:“剛才那些人中,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潘子能直接叫得動的。王八邱和魚販還是個麻煩,不過只能直面了。”
我問起潘子的訊息,小花道:“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他就要出院了。”
“出院,為什麼要出院?”我道,“他媽的,他不要命了!”“今天晚上很關鍵。”小花道,“我們剛才的‘成果’需要有一個人‘變現’,潘子必須出面,確定到底有幾個盤口是在我們這一邊然後,也就是今晚下半夜,王八邱和老六必須除掉。”
我心中一驚:“什麼意思?”
“事不過夜。這是三爺的規矩。王八邱也很清楚,也不會坐以待斃”小花說著看了看天,“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氣。”
我看著他。意外道:“這麼可怕的話,你說得倒一點也沒壓力,能不這麼幹嗎?”
小花笑了笑:“剛才那句話,是我爺爺說的,我媽又轉述給我聽的。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十七歲。”說著他嘆了口氣,“壓力這種東西,說著說著,就沒了。”
我皺眉,感覺到一陣恐懼,我從來沒有想過還會發生這種事情。於是問道:“一定要這樣?要不我們打匿名電話報警,把他幹掉好了。”
“天真這外號還真沒起錯。”小花道,“如果我是你三叔,也許我有辦法讓你繼續天真下去,可惜我不是。小三爺,面對現實吧,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沉默不語,看著車外的長沙,想起潘子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這確實是我的選擇。
回到昨晚住的小旅館,拿上行李,我搬到了小花在長沙的招待所這裡比在四川時略差,顯然是很早裝修的,應該是他發家時就建立起來的中轉站。據說招待所食堂的師傅以前是成都��勇サ淖艹����頤歉懍巳�齪芫�碌男〔恕�
我們回到房間,吃飯的時候,我又問晚上的事情什麼時候開始。小花笑而不語,只是一個勁兒地讓我喝酒。
那是一種我嘗不出來品種的酒,我懷疑可能是綠豆燒,就是以前土夫子經常喝的那種酒槽原汁,外加一些冰糖和藥材做成的。這酒喝的時候辣口,感覺有一股綠豆湯的味道,但是幾杯之後,我就毫無徵兆地醉了過去,連什麼時候迷糊的都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看到小花和潘子躺在我房間裡的沙發上,兩個人身上全是血跡,都睡得很熟我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就知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我很默契地沒有問前一晚的細節,只知道七個盤口站在了我們這一邊,王八邱和魚販的手下都是烏合之眾,他們本身善於經營不善於火併,結果不言自明。潘子收了下面盤口欠下的貨款,總計小一千萬,接著迅速整頓了崩潰的長沙總盤:我在這段時間,就像吉樣物一樣,到處露一小臉。
等我離開長沙飛往杭州的時候,總盤已經有了四十多個夥計,雖然大部分是新人,但在潘子的運作下,磕磕碰碰的走貨又動了起來,整個長沙已經穩定了下來。
至此,最初的難關算是過去了,回到杭州之後,不用像在長沙那麼腥風血雨,只需要風花雪月就可以了。在這段時間裡,潘子會留在長沙為我物色隊伍,利用三叔的名氣和錢,夾一些還不錯的喇嘛,而我則必須在杭州處理三叔積累下來的事務,同時更加系統地模仿三叔,包括聲音。
這看上去很難。小花教給我一些技巧,目的是在去巴乃營救之前,能大致讓三叔的臉和聲音顯得不那麼突兀。
之後小花會回北京,繼續和霍家的人周旋,拖延時間,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