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走遠之後,胖子看著桌子上的菜,冷笑了一聲:“看不出你吃飯也是狠角色,怎麼?你為你們公司這麼拼命,你們公司連個飽飯也不給你們吃?”
“我們一年到頭都在野外,帶著金條也吃不到好東西。”阿寧揚起眉毛,“和壓縮餅乾比起來,什麼吃的都是好東西。”
胖子冷笑了一聲,朝我看了看,使了個眼色,讓我接他的話頭。
我咳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阿寧顯然是來找我的,讓胖子來幫我問,肯定是不合適,於是硬著頭皮問阿寧道:“我已經請你吃過飯了,我們有話直接說吧,你這次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阿寧翹起嘴角:“幹嗎老問這個,沒事情就不能來找你?”
這一翹之下,倒也是風情萬種,我感覺她看我的眼睛裡都要流出水來了,胸口馬上堵了一下,感覺要吐血,下意識地就去看胖子。胖子卻假裝沒聽見,把臉轉向一邊。
我只好把頭又轉回來,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問,“嗯”了一聲,半天說不出話來,一下子臉都憋紅了。
阿寧看著我這個樣子,一開始還很挑釁地想看我如何應付,結果等了半天我竟然不說話,她突然就笑了出來,好笑地搖頭說道:“真拿你這個人沒辦法,也不知道你這樣子是不是裝的,算了,不耍你了,我找你確實有事。”
說著她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包四四方方的東西,遞給我:“這是我們公司剛收到的,和你有關係,你看看。”
我看了一下,是一份包裹,我一掂量,心裡就咯噔了一聲,大概知道了那是什麼東西。這樣的大小,這樣的形狀,加上前幾天的經歷,實在是不難猜,於是我不由自主地,冷汗就冒了出來。
胖子不明就裡,見我呆了一下,就搶過去,展開一看,果然是兩盤黑色錄影帶,而且和我們在吉林收到的那兩盤一樣,也是老舊的制式。
我雖然猜到,但是一確認,心裡還是吊了起來,心說怎麼回事,難道悶油瓶不止寄了兩盤?寄給我們的同時,還有另一份寄到阿寧的公司?那這兩盤帶子,是否和我收到的兩盤內容相同?
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這是前幾天寄到我們公司上海總部的,因為發件人比較特殊,所以很快就到了我的手上。”阿寧看著我,“我看了之後,就知道必須來找你一趟。”
胖子聽我說過錄影帶的事情,如今臉上已經藏不住秘密了,直向我打眼色。我又咳了一聲,讓他別這麼激動,對阿寧道:“發件人有什麼特別的?帶子裡是什麼內容?”
阿寧看了一眼胖子,又似笑非笑轉向我,道:“發件人的確非常特別,這份快遞的寄件人——”她從包裡掏出了一張快遞的面單,“你自己看看是誰。”
我看她說得神秘兮兮的,心說發件人應該是張起靈啊,這個人的確十分特殊,我現在都感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但是阿寧又怎麼知道他特殊呢?
於是我接過來,胖子又探頭過來,一看,我卻愣住了,面單上寫的,寄出這份快遞的人的名字,竟然是——吳邪——我的名字。
“你?”一邊的胖子莫名其妙地叫了起來。
我馬上搖頭,對阿寧說:“我沒有寄過!這不是我寄的。”
阿寧點頭:“我們也知道,你怎麼可能給我們寄東西。寄東西的人寫這個名字,顯然是為了確保東西到我的手裡。”
胖子的興趣已經被勾了起來,問阿寧道:“裡面拍的是啥?”
阿寧道:“裡面的東西相當古怪,我想,你們應該看一下,自己去感覺。”
我心裡的疑惑已經非常厲害,此時也忘記了防備,脫口就問阿寧道:“是不是一個女人一直在梳頭?”
阿寧顯然有點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