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我會派人去接管。
再告訴王奮,讓他將俘虜的蠻夷,一併送到連然縣,我有用處。”
魚禾笑著下令。
正愁沒人挖礦呢。
挖礦的人就自己送上門了。
數萬蠻夷俘虜,足夠挖礦用了。
虎營的將士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聽令,而是一臉為難的道:“主公,那些蠻夷俘虜暫時送不到連然縣。”
魚禾一愣,雙眼下意識的眯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沒了,“樂進將人扣下了?”
虎營將士生硬的點點頭。
魚禾冷冷的一笑,“是不是還問我要糧草了?”
虎營將士苦著臉,再次點頭。
即便是他,也看出來了。
樂進完全是在向擁兵自重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魚禾哼了兩聲,調侃道:“咱們這位樂大將軍,還真是雄心勃勃啊。”
虎營將士垂著頭,沒敢說話。
在魚禾沒有流露出要剷除樂進的意思之前,樂進還是魚禾手底下的一位將軍,他一個小兵沒資格議論。
魚禾思量了一下,緩緩道:“回去告訴相魁,讓他派遣一個能跟相熟的人去找樂進。讓樂進給我勻出一萬人。
如果樂進不答應的話,就讓相魁出兵吧。”
虎營的將士鄭重的抱拳。
“喏!”
魚禾吩咐人帶虎營將士下去休息,又吩咐人給他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
魚蒙在虎營將士下去以後,難得的出現在了正堂內。
“太守,這位樂將軍野心勃勃,你不得不防。”
魚蒙認認真真的向魚禾一禮,提醒道。
魚禾一臉無奈的看著魚蒙,“五叔啊,讓你充任我的侍衛頭領,已經有違孝道了。你再以這種態度對我,我以後出去怎麼見人啊。”
魚禾不是君王,長輩見了他可不需要施禮。
魚蒙正正經經的道:“你我雖為叔侄,卻也是官屬。私底下,你向我施禮,我絕不會推辭。但是在府衙裡,我向你施禮,你也不能推辭。
公是公,私是私,你要分清楚。
公私不分的話,手底下的人仗著跟你親近,就容易生出怠慢之心。
長久下去,你這個太守還怎麼做?”
魚禾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魚蒙說的在理。
但魚禾總覺得,公私分的太清楚的話,就沒有人情味。
魚蒙明顯是一個耿直的人,魚禾就算跟他說破大天去,魚蒙也不會改變初衷。
所以魚禾乾脆就不說。
魚蒙見魚禾不言語,繼續道:“恕我冒犯,你對越兒也太放縱了。往後在人前,你還是讓越兒稱呼你一聲太守為好。”
魚禾不想跟魚蒙爭辯,就只能哭笑不得的應承道:“聽五叔的。”
魚蒙滿意的笑道:“你也別埋怨五叔沒有人情味。人心這個東西,經不起試探,也經不起考量。
你越是放縱別人,別人就越是認不清自己。
最後就像是你手底下的樂將軍,不僅不會對你的放縱感恩戴德,還會生出反你之心。”
魚禾好笑的道:“我可沒有放縱樂進。我一味的順著樂進,就是想讓他幫我出力。等到他力出的差不多的時候,就是我收拾他的時候了。”
魚蒙疑問,“你想卸磨殺驢,就不怕驢變成老虎?”
魚禾心裡打的什麼算盤,魚蒙也知道。
魚蒙就怕魚禾將驢養成老虎,最後反噬自己。
魚蒙聽人說過,樂進手底下的人馬已經達到了兩萬之數。
算得上是魚禾手底下掌兵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