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黃的熊肉上劃開了一道又一道裂口。
幾個半大的孩子,學著相魁的樣子,光著膀子,圍著獸皮裙,蹲坐在相魁一邊上,一邊盯著黑熊流口水,一邊衝著相魁嚷嚷。
“相叔,咱們啥時候才有仗打啊?您那位主公是不是把咱們給忘了?咱們在這裡都待了一個多月了。”
相魁瞪了幾個小傢伙一眼,毫不客氣的罵道:“什麼時候打仗,關你們屁事。你們又不是我們虎賁軍的人,我們虎賁軍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操心。”
相魁此話一出,幾個小傢伙急了。
其中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孩子,站起身,瞪著眼,大喊道:“相叔,您不能翻臉不認人啊?咱們前些天可是說好了,我們兄弟要是能幫您弄到一頭熊,您就讓我們兄弟加入虎賁軍。
熊現在就架在火上,您怎麼又反悔了?
您可是一軍校尉,不能說話不算數。
您要是說話不算數,以後誰還服您。”
相魁瞥了年齡稍大的孩子一眼,鄙夷道:“就你們那點能耐,還搏熊?能抓到幾隻猴子,就算燒高香了。”
年齡稍大的孩子義正言辭的道:“赤手空拳,我們是打不過熊,可你也沒說不讓我們用腦子啊。
我們花費了好些天,設下了一個大大的陷阱,才抓到這隻熊的。”
“呵呵……”
相魁譏諷的一笑,撇著嘴道:“真當老子是傻子?你們會的那點陷阱,充其量就抓個兔子。若不是你們纏著火頭軍的張虎出手,還帶上了軍中的重弩,你們以為你們能獵到熊?”
說到此處,相魁指著熊身上一個大大的洞,“這麼大的弩槍孔,以為老子看不見啊?”
幾個小傢伙的謊言被拆穿,垂頭喪氣的低下頭。
相魁哼了一聲,仰起頭,大聲的嚷嚷了一句,“以後誰在不經過老子允許,帶軍中的軍械出去狩獵,老子就打你們軍棍!”
圍在周邊看熱鬧的虎營將士,七嘴八舌的回應著。
“知道了。”
“俺們可不敢。”
“這事是張虎起的頭,應該打張虎軍棍。”
“……”
相魁又哼了兩聲,繼續烤起了熊肉。
就在熊肉快要徹底烤熟的時候。
一陣馬蹄聲在軍營外響起。
守著營門的將士在看到了騎馬的將士裝束以後,立馬開啟了營門。
騎馬的將士一路長驅直入,奔到了相魁身邊。
相魁猛然起身,迎了上去。
“可是有軍令到了?”
騎馬的將士沒有含糊,果斷開口道:“太守令,令虎賁軍虎營校尉相魁,即刻率領虎賁軍全體將士,趕往犍為郡漢陽縣和句町國夜郎縣交匯處,聽從莊王麾下大將王奮調遣。”
相魁大喜,叫喊道:“終於有仗打了,終於不用在守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相叔,相叔,帶上我們!帶上我們!”
幾個小傢伙一聽要打仗的,一個個兩眼放光,爭先恐後的往相魁身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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