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莊王收復山林裡的那些不臣,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向各縣的守軍求助。”
王奮愣了一下,哈哈笑道:“那感情好。”
頓了一下,王奮又狐疑的道:“可我剛才在城門口,聽你說魚太守要征討北邊?”
陰識實話實說道:“太守說,任貴此前馳援雲南縣的賊人,速度很快,必然是打通了一條從北邊到益州郡的山道。
朝廷若是再出兵征討益州郡和句町國,這條山道就會成為要命的繩索。
所以我們必須將這條山道掌握在我們手裡。
山裡毒蟲遍佈,又有蠻人,以及其他部族的人為禍。
我們去佔領這條山道的話,難免會損兵折將。
不如讓樂進率兵去清理山道,清理山道附近的蠻人和其他部族的人。
我們隨後將樂進堵到山北就行了。”
王奮眼前一亮,道:“借力打力,又順便給了任貴一個教訓,妙啊。”
陰識點著頭笑道:“太守的謀劃,自然是妙。不過也得你配合才行。你要是不配合,樂進那廝說不定會看出破綻。”
王奮毫不猶豫的道:“配合,肯定配合。樂進那廝就是一個腦生反骨的傢伙,留著遲早是個禍害。魚太守能在除掉禍害的同時,順便教訓一下樂進,我樂意相助。”
陰識失笑道:“看來你也很討厭樂進。”
王奮瞪著眼,喋喋不休的道:“我就從沒有見過如此無能,卻又喜歡搶功佔財的傢伙。我打下數城,繳獲無數,有一成都被他給搶了。
若不是給魚太守面子,我早就出手教訓他了。”
陰識哈哈笑道:“所以說,這樂進該死!”
王奮認真的點頭。
二人說話間,到了府衙大堂。
王奮早已吩咐人在大堂上準備了一桌酒菜。
王奮拉著陰識坐下,一邊請陰識吃酒,一邊道:“陰兄弟以後除了坐鎮雲南、比蘇各縣外,還沒有沒有其他事?”
陰識陪著王奮喝了一杯酒,疑問道:“王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奮沉吟著道:“其實魚太守真要是能讓我、你、句町王麾下的亡眠一起出兵的話,越巂郡還是能打一下。
任貴雖說執掌一郡,可手底下的實力並不強。
他是個羌人,還是從西域遷移到越巂郡的羌人。
朝廷雖然封了他為越巂郡太守,但並沒有給他多少助力。
所以他手底下的兵馬,皆是一些山林中的蠻人,以及一些小部族的頭人。
實力不如我莊氏,也不如現在的魚太守,更不如句町王。
朝廷奈何不了他,是因為越巂郡也有瘴氣。
但我們不同,我們不懼瘴氣。
我們三家一起出兵的話,一定會輕而易舉奪下越巂郡。”
陰識思量著道:“任貴的實力很弱的話,滇王安羌在的時候,為何沒有動他?”
王奮坦言道:“任貴是朝廷封的太守、大尹,動他,就等於動朝廷。滇王安羌沒反之前,不好去招惹朝廷。反了以後,有我莊氏牽制,又有朝廷大軍壓迫,沒機會動。
如今益州郡已經被我莊氏和魚太守平定。
我們和句町王又結成了盟友,完全可以謀一謀任貴的越巂郡。”
陰識點了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確實可以謀一謀越巂郡。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王奮疑問,“怎麼講?”
陰識坦誠道:“太守推斷,朝廷不會放棄征討益州郡和句町國。馮茂被押解會長安以後,朝廷還會派遣其他人繼續征討益州郡和句町國。
朝廷再次派兵,數量只會比上一次更多,統兵的將軍也會比馮茂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