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喜歡爭利的亡承,居然會說出這番話。
他們短暫的思量了一下,便明白了亡承為何這麼說。
亡承年紀大了,亡波又不爭氣。
亡承一旦去了,亡波是鬥不過他們的。
亡承現在跟他們爭的有多兇,他們以後欺負亡波就有多狠。
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讓出老大的位置,在他們面前混一點香火情分。
以後即便是亡承去了,他們也不至於去欺負亡波。
亡波若是自己不作死,他們說不定還會帶著亡波一起混下去。
同為人父,莊頃多多少少能理解亡波的心思。
他遲疑了一下,道:“亡兄,家業未必要傳給嫡長子……”
亡承盯著莊頃問道:“同為骨肉,如何厚此薄彼?長幼有序是漢家傳過來的規矩,它固然不利於國邦穩固,但卻能讓家宅和睦。”
莊頃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他想安慰亡承的,卻沒料到被亡承給教育了。
魚禾撇撇嘴,沒有言語。
他覺得亡承這廝有點沽名釣譽。
亡承可是踩著兄長的屍骨上位的。
他兄長三年還沒過,他好意思說什麼長幼有序。
亡承想讓亡波繼承他的位置,無非就是更偏愛亡波而已。
亡承既然執意讓亡波這個傻兒子繼位,那麼在他死去之前,他一定會幫亡波鋪平道路。
亡承說以後對外,一切以他為尊,那麼肯定有其他約束他的條件。
果然。
在亡承教育了莊頃以後,看向了他,道:“我句町國上下,對外開疆拓土,以你為尊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
魚禾淡然笑道:“殿下直言……”
亡承正色道:“第一,以後滇國的官員,犯了錯,只要不是殺頭的罪過,我需要你將他們和他們的家眷一併交給我。”
魚禾心頭一笑。
亡承這是想從他手裡挖人才,然後去發展句町國。
之所以要犯過錯的官員,以及他們的家眷,是為了避免魚禾在裡面安插釘子。
魚禾覺得,即便是亡承將犯官和犯官的家眷一起討要過去,也有操作的餘地,所以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可以!”
亡承繼續道:“第二,我們既然結為了盟友,是不是該締結姻親?姻親的關係可比盟友更牢靠。
你和莊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魚禾一臉愕然,果斷拒絕,“我還小,還沒打算成婚。”
亡承瞥了魚禾一眼,“莊敏那個丫頭你都不惦記,我那幾個閨女,還沒莊敏漂亮聰慧,肯定沒戲。
所以我說的不是你,而是你阿耶和我妹妹亡洢。”
魚禾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莊頃鄙夷的道:“你也夠不要臉的,居然找人家兒子,談論人家的婚事。”
亡承毫不在乎的瞥了莊頃一眼,“那也比你強,居然暗中將自己的妹妹送了過去,強了人家的阿耶。”
大家一個半斤,一個八兩,都不要臉,誰也別嘲笑誰。
莊頃瞪眼道:“那是莊喬自己做的主,我從頭到尾都沒插手。”
亡承呵呵笑道:“你不點頭,莊喬真的能離開滇國?”
莊頃瞪了亡承兩眼,沒有再說話。
亡承見莊頃服軟了,就沒有窮追猛打,反而看向了魚禾,等待魚禾答覆。
魚禾有些無語的道:“我阿耶的婚事,我怎麼能做主呢?”
亡承皺起了眉頭,“那就是沒得談了?”
魚禾遲疑了一下,乾巴巴道:“亡洢殿下若是死賴在我阿耶身邊,想必我阿耶也不會拒絕。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