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言語。
亡承到底想不想多貪,大家心裡都清楚。
同行的三人中,就沒有不貪的。
就是因為貪,三個人才走到了一起。
魚禾迎著兩個勾心鬥角的老狐狸入了谷昌縣縣衙。
縣衙裡。
魚禾早就吩咐人準備好了酒菜,三個人入了縣衙正堂。
魚禾做了個請的手勢。
然後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亡承和莊頃站在正堂正中,一左一右,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了魚禾。
亡承臉色不好看,莊頃臉上的笑容也有點掛不住。
在他們眼裡,魚禾雖然佔據了谷昌縣,可還不是谷昌縣之主。
即便魚禾成為了谷昌縣之主,在他們二人面前,似乎也沒資格坐主位。
他們一個是一國之主,一個即將成為一國之主。
兩個國主當面,魚禾一個縣主,有什麼資格坐主位?
但魚禾現在就坐了,而且坐的十分泰然。
魚禾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兩個人心裡也清楚。
魚禾是在宣示主權,宣示他對谷昌縣的所有權。
“哈哈哈……魚小子果然是別具一格……”
亡承突然哈哈一笑,在侍衛攙扶下,走到了正堂左側的案几後坐下,笑呵呵的看向莊頃。
莊頃剛才當著他的面,聲稱他們是一家人。
還讓他別插手他們的家事。
如今魚禾佔了主位,隱隱有跟莊頃一爭滇國之主的意思。
他不信莊頃還能繼風輕雲淡的泰然處之。
莊頃確實沒辦法泰然處之,他神情有些僵硬的對魚禾道:“好外甥,你這是什麼意思?”
魚禾沒有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道:“以後這滇國的山林盡歸你,城鄉盡歸我。”
莊頃臉色徹底變了,變得十分陰沉,聲音也變得冰冷了不少,“你是說,谷昌、牧靡二縣,不能滿足你的胃口?”
魚禾笑著點頭。
莊頃冷哼一聲,“那我費盡心思搬倒安羌圖什麼?圖那些土蠻們佔據的山林嗎?”
莊頃雙眼冷冷的盯著魚禾,“我莊頃僅僅想要滇國的山林的話,何須跟你同謀?!”
莊頃再也不叫魚禾‘好外甥’了,口口聲聲都是‘你’。
‘你’字咬的還特別狠。
魚禾沒有回答莊頃的問題,而是看著面色冷峻的莊頃,以及笑眯眯的看熱鬧的亡承,笑問道:“小小的一郡之地,二位就滿足了嗎?”
亡承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
莊頃面色依舊冷峻,但聽到魚禾的話,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莊頃沒有言語。
反倒是亡承疑惑的道:“魚小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魚禾笑道:“在北方所有的達官顯貴們眼裡,西南就是一片蠻夷之地。但兩位身處西南,比任何人都清楚,西南的物產到底有多豐富。
但是想要將西南豐富的物產,變成實力,有多難,二位心裡很清楚。
西南道路不暢,縱然物產豐富,也難以運輸。
往北,有重重大山阻擋,運送貨物過去,所需要的花費,比貨物的本身的價值還大。
往南,既有大山阻擋,也有交州牧鄧讓擋道,所需要的花費更大。
所以二位即便是佔著富庶的西南,也沒辦法發展壯大。”
亡承和莊頃對視了一眼,沒有言語。
魚禾說的是實情,但他們猜不透魚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所以就沒有開口。
魚禾見二人不說話,繼續道:“二位一直守著西南,再過百年,西南也不會有任何變化。但是北方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