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遞給了楊音,不鹹不淡的道:“你自己看看吧……”
楊音狐疑的拿過了魚禾手裡的紙張,低頭翻閱了起來,許久之後,楊音臉色一變。
“主公是從何處得知這些事情的?”
楊音遲疑著問。
魚禾眉頭微微一挑,盯著楊音沒有說話。
楊音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瞬間明白自己失言了。
魚禾從何處得到的小道訊息,是他該問的嗎?
“臣知罪!”
楊音沒有為自己辯解,也沒有為自己開脫,更沒有找人幫自己背鍋,他果斷向魚禾承認了錯誤。
魚禾見此,態度才緩和了幾分。
若是楊音為自己辯解,為自己開脫,亦或者找人為自己背鍋,那楊音就不能用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
楊音躬身道:“臣有罪,還請主公降罪……”
魚禾擺擺手,道:“行了,我知道你近些日子一直忙著在跟揚州各郡的豪強、大戶鬥法,無暇顧及地方的吏治。
所以地方上出了一些貪官汙吏,你沒有及時察覺,也是情有可原。”
說到此,魚禾一頓,道:“但是,一郡三制這個問題,可不是剛剛出現的。我們統治揚州已經有半載了,會稽郡的碼頭都營造了兩個了。
按理說,揚州上下應該皆依照我們定下的法、制行事。
可揚州如今不僅有我們定下的法、制,還有大新的法、制,大漢的法、制。
有大新的法、制,我可以理解。
畢竟我們也剛剛拿下揚州。
但有大漢的法、制,我就沒辦法理解了。”
魚禾這話說的重,但又不是很重。
因為嚴格算起來,魚禾治下有大新法、制,也是沒辦法理解的。
古代交通不暢,一些偏遠地區,一些山溝溝裡,不知山河變色,不知法、制更替,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一郡、一縣不知法、制更替,那就不能理解。
魚禾是給楊音留面子,所以說輕了一些。
楊音鄭重的向魚禾一禮,道:“此事是臣之過,懇請主公責罰。”
魚禾點了點頭,也沒客氣,道:“那就罰你半年俸祿,小懲大戒。再有下次,從重處罰。”
魚禾自己在稱王大殿上說,他治下,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楊音既然有錯,就得罰。
不然他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楊音躬身道:“臣多謝主公寬恕……”
魚禾只是罰了楊音半年俸祿,懲罰並不算重,跟楊音犯的錯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所以魚禾算是寬恕了楊音的過錯。
楊音識趣,自然得道謝。
魚禾點點頭,讓楊音坐下,道:“你和各地的豪強鬥法固然重要,但是各地的吏治也不能放下。
疆土我們是打下來了,但要是不好好的去守,遲早得還回去。
你若是人手不夠,我可以你給調配人手。
你也可以從揚州各地的官吏中挑選能用的人手,奏報給我,我會酌情破格擢升。”
楊音趕忙拱手,“多謝主公厚愛。”
魚禾迴歸頭,在背後堆放書卷的地方翻翻找找,最終找到了一卷竹簡和一部冊子,遞給了楊音。
“這是我和馮英近些日子一起商量草擬出的法、制。相較於之前推行的法、制,又補充了許多。
往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要用這套法、制治理天下。
原本我打算過些日子,讓各地百姓適應了我這個周王的存在以後,在推行出去。
不過看如今九江郡等地的情形,怕是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