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陰識呢?”
魚蒙一邊招呼著婢女們伺候魚禾洗漱,一邊道:“昨夜您和陰將軍都喝醉了,臣怕您和陰將軍著涼,所以派人將您和陰將軍各自送回了住處。
今早的時候,陰將軍早早的起了床,在門外向您施了禮,就回府去了。”
魚禾點了點頭,用銅盆裡的水搓了搓臉,突然看向魚蒙道:“蒙叔,你和敖叔是想做官呢,還是想要厚爵?”
魚蒙愕然的愣在了原地。
魚禾繼續洗起了臉,魚蒙則站在原地思量了起來。
跟著魚禾時間長了,他也會思考一些事情了。
他大致猜倒了魚禾這話裡的意思。
魚禾是給了他和魚敖兩條路。
一條路是封個厚爵,以後做一個太平的勳貴。
一條路是不給爵位,任由他們做官,他們能升到什麼地步,全看他們。
魚蒙對高官厚爵,真的沒太多的想法,他只是想幫魚禾出一把力,幫魚氏的江山增磚添瓦。
至於魚敖那邊,大致跟他一樣。
但他也知道,魚禾如今走到了封王的地步了,蔭補族眾是不可避免的。
“禾……禾兒,此事以後再議如何?待到我們大軍渡江以後,能看到你問鼎九五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魚蒙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就想往後推一推。
魚禾洗乾淨了臉,擦拭了一番,屏退了左右,看著魚蒙笑道:“五叔,我不是逼你做選擇。我只是害怕等到我們渡江以後,此事就由不了你我做主了。”
魚蒙一臉愕然。
魚禾解釋著道:“五叔,等到我渡江以後,我手底下的人會越來越多。有人會忠心耿耿的追隨與我,亦有人會把目光放在你和敖叔身上。
到時候想依附你們的人,恐怕會多到超出你們的想象。
他們依附於你們,就是想從你們身上求一個榮華富貴。
到時候,我給他們多少,他們都不會滿足。
他們在你和我熬叔手裡,或許會安分守己。
但是在我那些兄弟面前,可就未必了。
所以我們得早早的定下此事,早早的做好準備。”
魚蒙一臉驚色,“他們已經盯上我們了吧?”
說到此處,魚蒙一臉苦笑,“難怪我最近回府的時候,會在路上碰見不少看書、潑墨的人。你六叔府門口也多了一些舞文弄墨的。”
魚禾嘆了一口氣,沒有言語。
總有那麼一些人,不喜歡自己努力,喜歡走捷徑。
而走捷徑的人,大多數心術都不正。
魚禾此前並沒有在意此事,直到府上的胖廚娘跑到了巴山府上,砍死了那個勾引巴山的小廚娘以後,魚禾才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
那個勾引巴山的小廚娘,藉著跟巴山關係好的緣故,將她的兄弟全部弄到了巴山的府上,成了巴山府上的管事、賬房等等。
她在巴山府上也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巴山那廝沒心沒肺的,也不在乎這些,平日裡也不會跟魚禾說這些,魚禾也沒有關注此事。
只是那小廚娘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仗著跟巴山親近,跑到胖廚娘身上耍威風。
胖廚娘惱了,直接跑到巴山府上去將那小廚娘給砍了。
然後跑到魚禾身邊請罪,魚禾才知道此事。
魚禾並沒有處制胖廚娘,反而將那小廚娘的兄弟們送到了交趾三郡。
然後收回了巴山的府邸,將巴山交給了魚父處制。
魚父覺得巴山那個憨憨,一個人住,遲早會被人害死,乾脆就將巴山的所有錢財做了個登記,將巴山徹底收進了王府,成了王府的私官,以後一切皆有王府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