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一邊撫摸著魚小妹的小腦袋,一邊笑問,“娘,您怎麼來了?”
魚娘白了魚禾一眼,將手裡的酒菜放在桌上,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說完這話,魚娘熱情的招待起陰麗華,“麗華,忙了一天也累了,快吃點東西。”
陰麗華有些受寵若驚的起身向魚娘道謝,口中直呼‘怎麼敢勞煩伯母呢’。
魚禾則哭笑不得的道:“娘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魚娘橫了魚禾一眼,“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你拉著麗華忙碌了一天,也不知道招待人家吃點東西,你還真忍心?!”
魚禾趕忙順著魚孃的話道:“我的疏忽,我的疏忽……”
魚娘沒有再搭理魚禾,而是熱情的招待起了陰麗華。
陰麗華雖然是大家閨秀,見識過不少場面,但也架不住魚孃的熱情。
陰麗華趁著魚娘吩咐魚小妹去取燙酒的小火爐的時候,瘋狂的衝魚禾使眼色,讓魚禾救她。
魚禾給了陰麗華話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後在陰麗華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身影一閃,躲進了後堂。
陰麗華徹底驚呆了!
魚禾,你還是不是人啊?!
魚禾躲到了後堂,一邊聽著魚娘在熱情的招待陰麗華,一邊頭疼的揉揉眉心。
老子娘有點不對勁啊,對待陰麗華太熱情了。
熱情的不像是上司的父母關心下屬,反倒像是看到了兒子帶相親物件回家。
嘶~
魚禾倒吸了一口涼氣,愣在了原地,喃喃道:“老魚頭和我娘是想亂點鴛鴦篇啊?!”
魚禾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這怎麼能行?!上司怎麼能跟下屬搞物件呢?正經人誰會跟下屬搞物件?跟下屬搞物件的,能是正經人?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魚禾搓了搓臉,又一臉正色的嘀咕,“男人應當先立業,再成家。所以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放在後世,我還是個大寶寶呢……”
魚禾厚著臉皮給自己掛了一個大寶寶的名頭,然後悶頭入了後院,再也沒去正堂。
回到後院。
拋開了腦子裡的雜事以後,魚禾開始思量起了曹真、申屠義到訪的真意。
在曹真和申屠義提到張昂的時候,魚禾就覺得此事不簡單。
為了試探曹真和申屠義是不是張昂的馬前卒,魚禾特地讓他們自己選以後生活的地方。
若是他們選的地方臨近江水、臨近南郡和南陽郡,那就說明他們很有可能是張昂的馬前卒。
他們兩個沒選臨江的地方,也沒有選臨近南郡和南陽郡的地方,反而將決斷權交給他,那就說明他們應該不是張昂的馬前卒。
他們既然不是張昂的馬前卒,那張昂指點他們到桂陽郡的目的又是什麼?
依照歷史上的描述,張昂應該是綠林軍中最貪婪的那個傢伙。
魚禾見過張昂以後,也確認了這一點。
即使如此,張昂會放任曹真和申屠義帶著一部分家產逃過江水,逃到桂陽郡?
張昂轉性了?
一個貪婪的傢伙會轉性?
顯然不是。
張昂此舉怕是帶著其他目的。
魚禾看了看門口,有心吩咐人去給四海鏢行傳話,讓四海鏢行的人盯著點綠林軍的動向,看看張昂到底懷著什麼目的。
但魚蒙去了交趾,還沒回來。
巴山在正堂門口伺候著,陰麗華被魚娘拉著吃香的喝辣的。
呂嵩如今又在揚州境內潛伏著。
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傳信的人。
“罷了,此事明天再交代。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