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近一天,聊的可不止目前治下各地的近況,還有見聞、兵法謀略、理政之道等等。
除了在見聞上,魚禾能穩壓銚期和馮異一頭外,在兵法謀略和理政方面,銚期和馮異都穩壓魚禾一頭。
陰麗華自小博覽群書,能分辨出銚期和馮異所說的一切是吹噓,還是確有其才。
她全程聽完了魚禾和銚期、馮異的交談,確認銚期和馮異有兩把刷子。
魚禾打了個哈欠,笑著道:“馬餘和馬援皆在我麾下,馬況向我舉薦人才,總不能選那些無才無德的吧?那樣的話,豈不是在坑害自己的兄弟?”
馬餘重病纏身,馬況沒辦法陪在他身邊,心裡必然愧疚,又怎麼可能會坑他。
馬援是家裡最受寵的,馬況更不可能坑他。
馬餘和馬援鐵了心要跟魚禾混,馬況只能一個勁的往魚禾手底下塞人才,又怎麼可能摻沙子。
陰麗華展顏笑道:“有他們相助,你的實力又增添了一分。”
魚禾哈哈哈笑了起來。
何止是增添了一分,簡直是如虎添翼。
就是馬員那廝不給力。
馬氏四傑,馬餘、馬況、馬援皆幫他出了一把力。
唯有馬員至今不見動靜。
魚禾聽人說,馬員和馬援的關係最親近。
既然關係親近,看到馬援投了他,為何不施以援手?!
“銚期和馮異已經見過了,也給他們安排了職位,隨後我們是回去,還是再留幾日?”
陰麗華笑問。
魚禾思量了一下,“再留幾日吧。銚期和馮異初來乍到,一下子就坐上了郡丞和都尉的職位,有人肯定會有所不滿,所以我還得在此處坐鎮一二。”
陰麗華點點頭道:“晌午的時候,你陪著銚期和馮異在用飯,我出去了一趟,拿了一下四海鏢行傳回來的訊息。”
魚禾愣了一下,道:“其他地方有變化?”
陰麗華‘嗯’了一聲道:“蜀中的公孫述、綠林山的綠林軍、徐州的赤眉軍、冀州的銅馬軍,還是老樣子。
不過西北有些變化,躲在天水郡的隈囂,在國師公劉秀叛亂以後,趁著西北各地大索國師公劉秀的時候,趁機率眾佔據了天水郡的平襄城,自號上將軍。
他用了七日,佔據了大半個天水郡,隨後又在勇士縣找到了逃亡的國師公劉秀,奉國師公劉秀為主。
國師公劉秀如今已經改回了本名劉歆,自號忠漢王。
然後打著復漢室的旗號,在西北各地招兵白馬。
如今麾下從眾已經超過了兩萬之數。”
魚禾聽完陰麗華一席話,心中感慨連連。
漢雖亡,但依然被很多人記著。
國師公劉秀……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劉歆以漢室後裔的身份,打著復漢室的旗號造反,果然引得大批人景從。
魚禾算了算時間,從劉歆逃出長安城,再到劉歆自立為忠漢王,滿打滿算也就半個月。
半個月時間,麾下從眾就超過了兩萬之數。
這發展速度,堪稱恐怖。
而這種恐怖,就源於劉歆漢室後裔的身份。
不過,這些魚禾也不是太在意。
發展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口吃成胖子的人,終將會撐壞肚子。
魚禾若是願意,隨時隨地能拉起一支十數萬,甚至數十萬人的兵馬。
可那有什麼用?
兵在精,而不在廣。
一群著布衣,持簡戟的人,哪怕人數再多,也會被魚禾手下的四山軍按在地上爆錘。
若是左右虎賁衛出手,那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魚禾真正在意的是隈囂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