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從他們兄弟在王莽手底下的時候,沒有在一起公事,反而分隔兩地就不難看出。
若是他們的心性和帶兵風格相同,必然會在一起為官,然後互相扶持坐到更高的位置。
而不是一個在河南郡,一個在增山郡。
銚期若是鎮不住馬員和馬況,很有可能被他們兄弟帶偏。
相比起來,賈覆在這方面就不用擔憂。
給他幫忙的劉俊、相魁、巴山三人都有自知之明,不會隨意插手賈復排兵佈陣,其他人都是賈復從牢裡提出來的,絕對不會騎在賈復頭上,替賈復做決定。
陰麗華見魚禾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笑容,就知道魚禾肯定有辦法讓賈復取勝,她就沒有再多問。
往後幾日。
朝野內外都在為隨後的爭奪大將軍之位做準備。
雖說此事是魚禾發起的,朝堂上的群臣廣泛參與,但傳到了朝堂以外後,民間的百姓也廣泛的關注起了此事。
他們聽慣了馬上封侯的故事,就想親眼見證一下,一個小將校,憑藉自己的能力,在一眾武將中脫穎而出,最終領兵征戰,凱旋而歸,然後財色權三收。
為此,百姓們還開了盤口,由某位不願意透漏性命的魚姓壯年男子坐莊。
盤口一開,全城參與。
幾天時間,就收到了近百萬貫的賭注。
某魚姓壯年男子有點坐不住了,舍下臉,跑去找兒子求援。
結果一進門,就聽到了兒子和兒媳婦在數錢。
嘴裡還說著小話。
“陛下若是從商,必然不輸給秦時的呂不韋……”
“你讓朕自己賣自己啊?!”
“咯咯咯……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是說,陛下看到民間有人開盤口,就立馬想到了販賣銚期、岑彭、景丹等人的小道訊息。
這份頭腦,就不是尋常商人能比的。”
魚禾百無聊賴的將手裡的銅錢往面前的箱子裡一扔,“朕也是閒來無趣,聽到宮外有人開盤口,就想到了這個。
說起來,景丹入長安城這麼久,並沒有做過什麼有利於長安城百姓的事情,為何會有這麼多百姓買他贏?”
陰麗華一邊開心的數著銅錢,一邊笑著道:“景丹是沒做過什麼有利於長安城百姓的事情,但是景丹的幫手寇恂和吳漢卻做過不少有益於長安城百姓的事情。
吳漢當初攻長安,對百姓秋毫無犯,在拿下了長安城以後,還派人去安撫長安城內的百姓,甚至給窮苦無依的百姓們發糧食。
長安城內的百姓必然矩的他們是吳漢從綠林和赤眉手裡解救出來的,自然對吳漢另眼相看。
寇恂任職京兆尹期間,發還了不少百姓們的田產、宅院,百姓們對他自然是感恩戴德。
百姓們之所以會支援景丹,就是因為寇恂和吳漢。”
說到此處,陰麗華已經數完了手裡的錢,她笑容燦爛的道:“此次收益一共是兩萬三千四百貫。
刨去成本,淨收兩萬三千一百貫。
足足賺了七十多倍。”
魚禾瞥著陰麗華,意興闌珊的道:“四海貨鋪每日的營收,不知道是這多少倍,也沒見你親自去數,更沒見你這麼高興。”
陰麗華一邊將錢往箱子裡放,一邊笑道:“四海貨鋪裡的錢,那是您的,這些確實我們兩個人的。”
魚禾翻了個白眼,“說得朕好像一直在虐待你似的!”
陰麗華笑道:“陛下自然沒有虐待臣妾。說起來,陛下此次出手,讓民間的人得到了賈復等人的訊息,讓民間的百姓紛紛壓景丹取勝,背後做莊的人恐怕要倒黴了。”
景丹取勝的賠率不低,民間買景丹取勝的人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