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第二次借了幽州牧兵馬以後,會不會用,吳漢沒說。
群臣們各有猜測。
魚禾覺得,肯定會用,而且還會往死裡用。
不將幽州兵馬折騰殘了,回頭擊潰了大周兵馬,幽州牧鐵定要兵進青州,將青州納入到自己的版圖中。
唯有將幽州兵馬折騰殘了,幽州牧才無力進犯青州。
一旦大周兵馬再次降臨,幽州牧還得全力配合青州牧,一起守住青幽二州。
陰識的佈局,不僅為第二次戰爭做好了準備,甚至為第三次戰爭、第四次戰爭也做了準備。
銚期輸給陰識,輸的理所應當。
在馬況和吳漢宣佈銚期輸了以後,銚期苦著臉走出了靜室,向大殿內的眾人一禮。
他有點想跑,但魚禾不開口,他又不敢請辭。
魚禾深知,銚期此次公然敗給陰識,而且敗的那麼慘,這對銚期的打擊會很大,所以在銚期出現的那一刻,魚禾就笑呵呵的道:“銚愛卿感覺如何?”
銚期羞愧的道:“臣不如陰國公良多。”
魚禾笑道:“你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擅守,陰識善攻,你們各有所長。”
銚期聽出了魚禾在安慰他,但是他還是覺得很羞愧。
魚禾又道:“你無需如此,在兵法謀略一道上,朕比不過陰識,比不過你,甚至連你們麾下的將校,朕也比不過。
但在這大周江山中,朕自有朕的作用。”
魚禾這話一處,銚期心裡就好受了不少。
魚禾不怕丟臉,當著眾人面說自己兵法謀略連普通的將校也不如。
銚期覺得,他輸給陰識,也不算太丟臉。
群臣們知道魚禾是在安慰銚期,也就沒有多嘴。
在他們的認知裡,魚禾在兵法上確實沒有可取之處,但是在謀略上,鮮有人能及。
陰識剛從靜室出來,就聽到了魚禾那一句‘朕比不過陰識’,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苦笑。
魚禾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這話要是被人曲解了,那樂子就大了。
魚禾就點了他一個人的名字,沒點其他人的名字,所以不會牽連太廣。
真要有人曲解了這話,那他鐵定得倒黴。
有一些讒臣,就喜歡跟在皇帝身後,抓皇帝話語裡的話茬,然後藉此去害人。
陰識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別湊到人前去了。
萬一有好事的來一句‘陰國公啊,陛下剛才指名道姓的說不如你,你可威風了啊’。
那他就得跪下向魚禾請罪了。
陰識覺得,他還是躲一躲為好。
於是乎,他一路面,就請賈復入了靜室,繼續比鬥。
馬援一看這,也向魚禾請示了一番,又開了兩個靜室,拉著岑彭也開始對陣。
就在陰識和賈復展開對陣,馬援和岑彭做準備的時候。
景丹和馮異殺到了關鍵之處。
景丹選擇的是征討幷州。
馮異選擇的是扮演劉伯升。
景丹一出手,就先奏請了魚禾,調遣長安城的一部分守軍北上,鎮守三輔邊陲,防止幷州兵馬南下。
然後他率軍入冀州,從冀州繞道去攻幷州。
景丹手裡的兵馬有限,所以他合理的借用了長安城的守軍。
他的理由足夠充分,所以魚禾答應了此事。
景丹入了幷州,並沒有急著去打劉伯升所在的地方,而是派人去斷了幷州和幽州的聯絡。
然後才率領大軍出征。
一出手就動用的重兵,直撲劉伯升屯放糧草的地方。
“景將軍這是要逼對付跟自己正面對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