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豐的事情,眼下也只有魚娘能干預,魚禾自己不好插手。
因為這是一個孝道至上的時代,一句兒不言父過,就足以讓魚禾在魚豐所作的任何事情上乖乖閉嘴。
魚禾以前沒什麼身份地位的時候,還能給魚豐找一找茬。
如今身份地位高了,倒不好給魚豐找茬了。
因為身份地位高了以後,盯著魚禾的人就多了。
魚禾一旦做出了什麼違背禮儀道德的事情,立馬會被無數人譴責。
還好魚豐知道一點兒分寸,只是小作,並沒有大鬧。
馮英沉吟著點點頭,“此事也只能由老夫人出面了……”
魚禾不喜歡這種被人拿捏了感覺,他思量了一下,道:“我稱王的時候,魚越、魚奘、魚町並沒有依制觀禮,降他們一級爵位,以示懲戒。
魚奘降為滇池國侯,魚町降為故且蘭國侯,魚越降為交趾伯。
食邑各減五十戶,侍從減百,賜田減百。”
馮英、馬況、馬員、耿況四人愕然的看向魚禾。
魚禾看向他們,道:“有問題?”
馮英四人果斷搖頭。
魚禾以稱王的時候,魚越等人沒有趕到金陵城觀禮為藉口,削他們的爵位,其實有點借題發揮的意思。
刨去魚越要鎮守交趾不說,魚奘和魚町還是兩個小娃娃,才剛剛學會說話沒多久,哪裡懂得什麼禮儀,更別提觀禮了。
讓他們上殿觀禮,他們保不齊會哭給你看。
魚禾明顯是在藉此報復魚豐。
魚禾雖然拿捏不了魚豐,但卻能拿捏自己的弟弟們。
弟弟們受了委屈,當孃的能幹看著?
魚娘說不定會找魚禾說道一二,可莊喬和亡洢在魚禾面前可沒有多少話語權。
她們能做的就是埋怨魚豐,並且盯著魚豐,讓魚豐別作。
此事是魚禾家裡的家事,馮英等人即便是覺得魚禾做的有點過分了,也不好說什麼。
“賈復此人我有大用,即便是我爹認了他做乾兒子,也不能納入宗親當中。你們也不許將此事說出去。”
魚禾見馮英等人對他的決斷沒有異議,又叮囑了一句。
魚豐要認乾兒子就認吧。
我不承認,不納入宗親當中,也不冊封,你認了也等於白認。
“喏!”
馮英等人雖然不明白魚禾為何會如此看重賈復,但魚禾下了封口令,他們自然得應允一聲。
“繼續議政吧。”
魚禾將魚豐的事情拋到了一邊,跟馮英等人繼續觀看奏疏,議論現在江水以南的各項政務。
一直議論到了傍晚。
將各地報上來的政務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巴山突然闖進了議政大殿。
“啟稟主公,常安城那邊傳來了訊息,潼關告破!”
巴山躬身,甕聲甕氣的稟報。
魚禾噌一下站起身,馮英等人也一臉驚愕的跟著站起身。
“潼關破了?”
魚禾急忙追問。
巴山重重的點頭。
魚禾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潼關可是常安城的門戶。潼關沒了,常安城很快也就沒了。”
馮英等人聽到這話,神情各異。
馮英神情複雜。
馬況痛苦的閉上雙眼。
馬員皺了皺眉頭。
耿況一個勁的嘆氣。
魚禾盯著巴山道:“還有什麼訊息?”
巴山點了一下頭,認認真真的道:“四海鏢行的人說,潼關之所以會被攻破,是因為隈囂突然帶人繞過了半個京畿重地,出現在了潼關,幫了綠林的王匡和劉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