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軍打著大義的名號,也在欺負百姓。
也唯有魚禾麾下的兵馬,對百姓們秋毫無犯,甚至閒暇的時候還會出去幫百姓修橋補路。
馬援身為其中一員,自然資格看不起其他兵馬。
賈復沉默著,沒有反駁馬援的話。
身為一個南陽人,他比馬援更瞭解綠林軍在南陽的所作所為。
綠林軍初建的時候,確實給窮苦百姓放過幾次糧,獲取了不少好名聲。
但隨後,更多的是向百姓索取,壓榨百姓。
綠林軍中的一些將校,甚至跑到縣、鄉里燒殺搶掠。
比如此前拜會魚禾的那位張昂。
賈復不用對比,也知道魚禾比綠林軍的首領要好,跟著魚禾的人確實有福氣。
“行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們儘快動起來。我也得儘快派人去跟兗州勸降的朝廷中人通訊。”
魚禾不願意在正不正直的話題上多說。
一個有良心的人,在害人的時候,心裡總會生出一些愧疚。
再在正不正直的話題上討論下去,魚禾怕自己會更愧疚。
但即便是更愧疚了,魚禾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他不可能因為愧疚,就對赤眉生出仁慈。
那樣的話,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馮異、馬援、銚期三人齊齊起身,躬身應允了一聲,退出了正堂。
三人走後,魚禾笑著問賈復,“輿圖看完了?”
賈復回神,點了一下頭,道:“輿圖上有些錯處,我想親自去看一下,糾正過來。”
這是好事。
這個時代的地圖,不堪入目。
賈覆在看到了裡面有錯處,就去實地勘察,值得支援。
魚禾點了點頭,道:“我讓巴山給你調配一些人手,你儘可能多跑一些地方,將輿圖上的一切核實,最好再畫的精確一些。”
說著,魚禾在案几後的書架上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一副他繪製的地圖,遞給了賈復。
“最好能畫成這樣。”
賈復拿過魚禾繪製的地圖一看,雙眼瞪的老大。
“輿圖居然可以畫的如此精細?!”
這個時期的地圖,大多就是畫一座山、一條水、一個圈座城池,簡陋的不能再簡陋。
魚禾繪製的精確到了鄉,具體的地貌也有具體的圖畫表示,當然精細。
魚禾笑道:“這有什麼好驚奇的。馬援、馮異、銚期等人手裡皆有類似的輿圖。”
賈復愕然的看向魚禾,似乎在問,為何我沒見到過?
魚禾看出了賈復心中的疑惑,笑道:“這東西可是我親手繪製的,所以數量極少,目前只能交給幾位將軍作戰用。
你可以將它當成兵家利器,你覺得能輕易允人?”
賈復恍然大悟,如此精細的地圖,確實算是兵家利器,肯定得交給軍中的將軍用。
賈復忙道:“這東西只有您能繪製?”
魚禾搖搖頭,“那倒不是,我還教授過一些人。不過他們現在不在我身邊,也無法幫我繪製這種地圖。”
具體去哪兒了,這是機密。
魚禾不打算告訴賈復。
賈復也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觸及到了魚禾不願意說的機密,所以沒有追著刨根問底。
“那您回頭能不能教教我?”
賈復深知精細的地圖對於一場戰事的作用,所以想學。
魚禾笑著道:“行,等你勘察完了地形以後,我就教你。”
賈復得到了魚禾的承諾,笑著點點頭,拿著地圖去勘察了。
魚禾在賈復走了後不久,也出了別院,出去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