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來,王莽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
這個時候跑去降王莽,跟劉項攻秦的時候跑去降秦有什麼區別?
魚禾又瞥了張昂一眼道:“你們都不會降,樊崇又怎麼可能會降?樊崇雖說出身不高,但能統領數十萬人,佔一州為雄,那就說明其智慧遠超常人。
你們和我能看清楚的事情,樊崇都能看清。
樊崇既然看得清楚,肯定不會去投靠王莽。
所以赤眉當中投靠王莽的,恐怕另有其人。
而且此人很有可能瞞著樊崇。”
聽到魚禾這麼一解釋,張昂和成丹立馬明白了。
張昂急忙道:“若是我們戳破此事,讓樊崇揪出奸細的話,那赤眉就還是那個赤眉,我們也不用擔心東山荒禿等人出現在南陽了?”
成丹有些哭笑不得的偷瞄了張昂一眼。
他不知道該說張昂心大呢,還是該說張昂沒腦子。
這種事情也能問魚禾?
如今對魚禾威脅最大的就是赤眉。
赤眉中間若是有人倒戈一擊,給樊崇一個狠的,赤眉的實力會大大削弱。
赤眉的實力削弱了,魚禾要對付赤眉,自然就輕鬆了不少。
所以魚禾肯定希望那個奸細搞出大動靜,而不是被提前揪出來。
魚禾聽到張昂的話,笑容燦爛,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兒,“你說得對,若是提前揪出奸細的話,赤眉能躲過一劫,你們也能倖免於難。”
張昂也顧不得繼續跟魚禾聊購置鐵甲的事情,立馬起身向魚禾告辭。
魚禾大大方方的放他們離開。
張昂和成丹出了魚禾的別院。
張昂跨坐在馬背上,就嚷嚷著道:“我們得快點回去,找人將訊息傳給樊崇,讓樊崇將那奸細揪出來。”
成丹拽著馬韁繩,苦笑著沒有說話。
張昂見此,瞪起眼催促道:“還等什麼呢?再等下去,赤眉中間的奸細就要起事了!”
成丹猶豫再三,苦笑著道:“你覺得是我們回南陽快,還是周王禾派人去徐州快?”
張昂一愣,喝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成丹嘆了一口氣道:“我的意思是周王禾更希望赤眉亂,赤眉越亂,對他越有利。周王禾以江水為屏,江水以北,能與他為敵的只有蜀中的公孫述、我們、徐州的赤眉。
其中對他威脅最大的就是徐州的赤眉……”
張昂愕然瞪大眼,臉色難看的道:“也就是說,我們派人給樊崇傳信的時候,他也會派人給赤眉中間的奸細傳信,讓其儘快起事?”
成丹苦著臉點點頭。
張昂咬咬牙,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
若不是他多嘴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張昂悔恨之餘,吹鬍子瞪眼的對成丹道:“你怎麼不提醒我?!”
成丹抿著嘴沒說話。
張昂一張嘴把什麼都說出來了,他來不及去提醒。
“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昂見成丹不說話,也意識到這種事情是他的錯,怪不到成丹頭上,他也沒有跟成丹道歉,反而強硬的衝成丹問策。
成丹沉吟了一下,道:“唯今之計,只能回去請教兩位劉將軍和王常將軍了……”
張昂臉色難看的道:“劉伯升和劉秀嗎?我們綠林軍中難道沒人嘛?需要去問兩個外人?”
成丹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他們也不算是外人,他們如今也是我們綠林軍的一支。”
張昂瞪起眼,喝道:“我說他們是外人,他們就是外人!你別以為他們兄弟兩個有些能耐,就覺得他們兄弟是什麼好人。
他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