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莽新造反的日子
人都說帝王喜怒無常。
這或許並非是帝王的選擇。
而是他到了那個位置上,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掰開了揉碎了看,以至於他為了掩藏自己真正的目的,不得不變得喜怒無常起來。
魚禾知道馮異和馬援不可能再在他面前暢所欲言了,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馬援,此前我賞賜了你六枚青玉珠,待到我稱王之日,就再給你添一枚,你看如何?”
馬援的功勞也到了配七枚青玉珠的地步了。
魚禾稱王的時候,給他封個侯,也算是順理成章。
馬援也清楚自己的功勞到了封侯的地步了,只是他仍有一些遲疑。
因為魚禾若封他為侯,他就是魚禾手下唯一的一位侯。
這唯一的位置可不好坐啊。
魚禾見馬援遲疑著不言語,就猜倒了馬援的顧慮,他笑著繼續道:“我亦會封陰識為侯。”
陰識雖然沒有滅國之功,但卻有摧城開疆之功,以及鎮守之功。
雖說功勞距離封侯還差那麼一絲絲,但魚禾隨後會娶陰麗華,陰識作為陰麗華的兄長,被拔一下,那也是應該的。
沒人會說三道四。
馬援聽到他不是唯一的一位侯,瞬間放鬆了不少。
對於魚禾會封陰識為侯,他也沒什麼意見。
陰識的開疆拓土的功勞或許不如他,但人家的資歷和鎮守之功卻比他要高。
再加上魚禾要娶陰麗華,陰識作為外戚,被拔一下也是應該的。
魚禾在這方面算是相當公允了,要是換做旁人,在稱王稱霸的時候,肯定會先封賞自己的親眷、再封賞勸進之人,再封賞有功之臣。
歷朝歷代的帝王,在封賞群臣的時候,對親眷、對有從龍之功的人、對有勸進之功的人,遠比對有功之臣要優厚。
莽新的衰章就是一個例子。
他一個平平無奇的太學生,能一躍爬到十一公的位置,就是因為他對王莽有勸進之功,也有從龍之功。
如若不然,他有什麼資格坐在十一公的位置上?
魚禾重功臣而輕親眷,這一點就足以讓馬援心服口服。
馬援向魚禾鄭重的一禮,道:“一切全憑主公做主!”
魚禾點了點頭,看向馮異,笑著道:“你嘛,就封一個伯,如何?”
馮異一愣。
馬援也是一愣。
秦推行的是二十級軍功爵位制度,漢承秦制,推行的也是二十級爵位制度。
馮異和馬援熟悉的也是這種制度。
而這種制度中,侯乃是最高爵位。
其中也沒有伯這一說。
魚禾猛然間提出了一個伯,馮異和馬援立馬想到了周時的公侯伯子男的爵位制度。
馬援忍不住道:“主公要復周禮?”
若是以周代的絕對制度來劃分的話,那侯就不怎麼值錢了。
畢竟侯上面還有公。
馮異也目不轉睛的盯著魚禾,等待魚禾的答案。
魚禾笑著道:“倒也不算復周禮。我只是覺得,我們如今只不過拿下了半個天下而已,往後還有很長一段的路要走。
若是依照秦爵和漢爵,給你們封侯,以後你們很有可能就封無可封了。
所以我準備藉助周爵,分公侯伯子男五爵。
每一爵又分國、郡、縣三等。
一共十五級。
非軍功不受。
如此一來,我無需擔心以後封無可封,你們也無需擔心功高蓋主。
這對我而言,對你們而言,皆有益處。”
馬援和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