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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禾要落腳的話,那意義就不同了。
以魚禾今時今日的地位,他若是在此落腳,在此稱王。
那此地很有可能就會成為魚氏王朝的都城。
即便是魚禾以後入主長安,登上了九五,此地很有可能也會成為另一個陪都。
雖說現在還不講陪都這種事情。
但魚禾在此落腳、稱王,此地終究會被賦予不同的意義。
歷史上,劉秀稱帝以後,他起家的南陽郡,就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被人稱之為南京。
對,沒錯,歷史上第一個被稱之為南京的不是金陵,而是南陽郡。
“主公,此地若是築城,必然是兵家必爭的要地,您在此地落腳,怕是不合適……”
一直沉默不語的馮異,在聽到魚禾要在此地落腳以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魚禾在一個兵家必爭之地落腳,那不是在刀尖上跳舞嘛。
馮異身為人臣,自然不希望魚禾身處險地。
馬援覺得馮異說出了他的心聲,點著頭附和道:“臣覺得馮將軍言之有理……”
雖說他們二人在戰場上爭過幾次,但私底下的關係還不錯。
馬援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馮異也不是那種喜歡跟人爭鬥的人。
兩個人鬥不到一起。
兩個人又在一個鍋裡攪馬勺,久而久之,也有了幾分交情。
魚禾笑道:“有你們在,我有什麼好怕的?你們能幫我打下揚州,難道還不能幫我守住揚州?”
馮異和馬援齊齊一愣。
仔細想想,似乎是這麼個道理。
但又覺得哪兒不對勁。
兩個人也沒陪著君王坐過江山,也沒有長期的鎮守過地方,所以還沒有悟出,守江山遠比打江山要難的道理。
要是陰識在這,一定會衝魚禾翻白眼。
陰識在靈關道鎮守了數年,被越巂郡的政務煩的不輕。
陰識已經深刻的體會到,打一個越巂郡,遠比治理一個越巂郡要輕鬆太多了。
魚禾見馮異和馬援不說話,又笑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馮異和馬援又是一愣。
他們肯定是沒聽過這話,這話要到一千多年後才會出現。
魚禾繼續道:“若是沒有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決心,就不配被天下萬民供養,亦不配位居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