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
陰麗華盯著魚禾疑問,總覺得魚禾心裡藏著很多事,都不願意告訴她。
魚禾笑著道:“沒什麼……”
陰麗華撇撇嘴。
她覺得魚禾很怪,有時候在她面前很坦誠,什麼都會跟她說清楚、講明白。
可有時候魚禾卻藏著掖著,什麼也不告訴她。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魚禾身上應該藏著一個秘密。
但她並沒有追著魚禾去刨根問底。
因為她矩的,魚禾該告訴她的時候,一定會告訴她。
“巴山!”
魚禾在應付過陰麗華以後,對著門外招呼了一聲。
魚蒙盯著一副虛弱的身軀,晃晃悠悠的進了正堂,躬身道:“見過主公……”
馬援班師以後,魚蒙不久也返回了南平亭。
然後被府上的一群鶯鶯燕燕逮住,狠狠的壓榨了一番,這才被放出來。
魚禾一臉意外的道:“巴山呢?”
魚蒙一板一眼的道:“臣讓巴山去守正門了,主公以後有事直接吩咐臣就是了。”
魚禾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魚蒙是他的侍衛統領,有資格對他身邊的近衛做出一些安排。
魚禾盯著魚蒙笑道:“叔父,你守著我,可就沒時間待在家裡了啊。”
魚蒙聽到這話,腰板瞬間挺直,義正言辭的道:“臣身為主公的侍衛統領,理應跟主公待在一起。”
“噗呲……”
魚禾被魚蒙這話逗笑了。
魚蒙將巴山支開,親自守在門外聽用,純粹是為了避禍。
躲避家裡那群鶯鶯燕燕的禍禍。
魚蒙見魚禾在笑他,一臉埋怨的盯著魚禾。
魚禾知道魚蒙這些日子被家裡的鶯鶯燕燕禍禍的不輕,也沒有點破這事,當即乾咳了兩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笑意,吩咐道:“你派人去江夏渡傳話,讓相魁率人走一趟南陽郡的冠軍縣,找一個叫賈復的小子。
讓相魁告訴那個小子,我很欣賞他這種少年英雄,讓他帶著家眷到南平亭一會。”
魚蒙愣了一下。
陰麗華也不可思議的看向魚禾。
相魁可是左虎賁衛的副將。
讓相魁率領左虎賁衛的將士跑一趟,去接一個少年,是不是有點兒戲?
目前為止,魚禾手底下受過這種待遇的,就只有銚期和馮異。
銚期和馮異也沒有辜負魚禾這種待遇,加入魚禾手下後就嶄露出了不俗的能耐。
可賈復只是一個少年,怎麼可能跟銚期和馮異相比?
魚蒙遲疑著道:“主公,南陽郡可是綠林軍的地方,我們的人冒然闖入,會引起對方不快。”
魚禾瞥了魚蒙一眼,質問道:“綠林軍如今已經四分五裂,最大的一支也不過數千人而已。他奈我何?
難道我這個坐擁兩州半疆域,手握十數萬重兵的人,會怕一個只有一郡,且只有數千人的義軍?”
綠林軍全盛時期,魚禾都不帶怕的。
綠林軍如今已經拆分了,魚禾還會怕他?
之前花錢從綠林軍手裡借道,那是因為魚禾不想將動靜搞太大,引起王莽的注意,也不想在征討揚州之前,露出自己的名號。
現在魚禾已經引起王莽注意了,也露出自己名號了。
那就沒必要再跟綠林軍虛與委蛇了。
綠林軍要是不識趣,捶一頓就好了。
魚蒙忙道:“為了一個少年,如此興師動眾,會不會不太妥當?”
簡而言之,就是魚禾此舉有些荒唐。
魚禾反問道:“不太妥當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