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魚禾有些意外。
亡承笑著補充道:“另一位占人首領,是佔英的阿妹佔娥。可以說她們姊妹,統御著所有占人。”
魚禾眉頭微微一揚,“佔英?佔娥?娥皇女英?”
魚禾疑惑的看向佔英。
他不認為佔族還有‘娥皇女英’一說。
佔英板著臉道:“我和我阿妹,以前都叫佔妹,佔英和佔娥是交州牧給我們起的。”
魚禾略微愣了一下,看向了亡承和莊頃。
三個人眼神交流了一番,齊齊露出了笑容。
佔英似乎有點直腸子,說話也不知道拐彎抹角,甚至都不懂得藏著自己的心思。
她稱呼鄧讓為交州牧,而非王或者主公之類的。
那就說明她和鄧讓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單純的上下級,很有可能還是合作關係。
她在提到鄧讓給她們姊妹起名字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這說明她和鄧讓的關係並不怎麼融洽。
魚禾、亡承、莊頃三個人,可都不是什麼好人。
三個人一貫喜歡見縫插針,為自己謀取利益。
即便是沒縫隙,他們也會想辦法鑿出縫隙。
佔英和鄧讓關係一般,那就是有縫隙,他們很容易利用這一點,做點什麼。
“給佔將軍賜座……”
魚禾笑著,吩咐人給佔英搬來了桌椅。
待到佔英坐定以後,魚禾笑道:“久聞佔將軍率領的占人軍在戰場上悍不畏死,在西南所向披靡。起初我還不信,如今見了佔將軍,我倒是信了三分。”
佔英微微瞪起眼,看向魚禾,毫不客氣的道:“你好虛偽。我們姐妹率領的族人,明明被你手下的人壓著打。你卻說我們所向披靡?”
莊頃、亡承‘噗呲’一聲,差點笑出聲。
魚禾愣了一下,搖頭一笑,卻沒有動怒。
他基本上可以確認,佔英是一個真的直腸子,而不是裝出來的直腸子。
魚禾謙遜的道:“我們之所以能壓著你們打,也不過是取巧而已。”
佔英點著頭,認真的道:“那倒也是。若不是你們卑鄙,拿我們族中老幼要挾我們,你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魚禾又愣了一下,他到新朝這麼久,見過不少耿直的人,但真沒見過這麼耿直的。
一時間他也不好跟佔英聊太多瑣碎,生怕被佔英懟的下不來臺。
“說說吧,你此次到滇池,所為何事?”
魚禾努力保持著笑容,淡淡的問道。
佔英愕然的看著魚禾,“不是你們讓我們交還律高三縣的嗎?我到滇池,自然是為了交還律高三縣。”
魚禾依舊保持著笑容,“鄧讓讓你交出律高三縣,你就真的打算交出來?”
佔英一臉奇怪的看著魚禾,“不交你會放棄攻打律高三縣嗎?”
魚禾微微搖頭。
佔英瞪了魚禾一眼,輕哼了一聲。
似乎在告訴魚禾,那你跟我說個毛線。
魚禾笑著繼續道:“我很好奇,你們占人一直居住在日南郡的象林縣,與世無爭,為何會幫助鄧讓征戰?”
佔英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道:“我占人窮苦,鄧讓問我們要稅賦,我們拿不出來,只能幫鄧讓征戰了。
我們不幫鄧讓征戰,鄧讓就會殺光我們。”
魚禾若有所思的道:“你們臨海背山,又有大批田畝,很適合種稻米,為何會交不起鄧讓要的稅賦?”
在魚禾看來,占人所居住的地方,臨海背山,又有良田。
在這個海洋和大山都處在幾乎沒怎麼開發的時代,占人佔據的地方,可以說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