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擋不住!
不正常的人也擋不住!
能擋住的都是怪物!
跟怪物為敵,完全沒有取勝的把握。
“將軍,澗北半數兵馬都投了。咱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眼看著怪物身後的句町武戈和莊氏藤甲將自己部署在澗北的兵馬逼降,一個偏將軍急聲催促主將。
主將咬咬牙,不甘的低吼,“向南突圍!”
飛龍澗南口,就是張休和相魁阻擋他們的地方。
張休已經被帶走了,相魁也倒了。
左右虎賁衛也被殺盡了。
沒有人再能阻擋他們。
偏將軍和裨將軍聽到主將的話,如蒙大赦,他們快速的衝著正在迎戰的將士們大喊。
“向南突圍!向南突圍!”
將士們瞬間放棄抵抗,向南跑去。
主將也跳下馬背,在一眾侍衛、偏將軍、裨將軍、校尉簇擁下,向南逃去。
南邊還有兩道屍牆尚未清理,所以根本沒辦法騎馬。
所以所有人都丟下了馬背。
能逃的將士,跟著主將逃了,不能逃的,或者還在跟莊喬等人纏鬥的,立馬丟下兵刃,跪在地上。
“亡洢,吩咐亡眠納降、洗地,逃兵交給我。”
莊喬在戰了最後一個還站著的敵人後,回頭對亡洢喊了一聲,帶著虎賁軍預備營將士追了上去。
在追到屍牆近前的時候,莊喬並沒有跳下馬背,而是踹了兩腳馬背,促使戰馬疾馳,一下越過屍牆。
屍牆背面,倒著一地鐵甲兵卒。
莊喬粗略掃了一眼,看到他們每個人身上至少有五支箭矢,有些人甚至被長槍捅成了蜂窩。
莊喬瞳孔微微一縮,低聲喊了一句,“留下十個人給兄弟們收屍。”
剛剛翻過屍牆的虎賁軍預備營將士,聽到莊喬的話,愣了一下,看到倒在低聲的屍骸的時候,眼睛都紅了。
那可都是他們的前輩。
他們前輩身上穿戴的鐵甲防禦力有多強,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為他們也試穿過同樣的鐵甲,甚至拿著兵刃砍過鐵甲。
那些被他們砍不破的鐵甲,如今破成了鐵片。
那些在他們眼裡能以一敵十的前輩,全部倒在了地上。
前輩們經歷了多麼慘烈的戰事,不用說,他們也知道。
十個預備營的將士自覺的留下,剩下的人咬著牙,紅著眼,跟著莊喬去追擊敵人。
一刻鐘後。
魚父和亡洢策馬到了石牆前,越過了石牆。
看到了那些像是碎偶一樣的屍骸的時候,夫妻二人齊齊愣在原地。
亡洢一臉震驚的道:“這……”
戰場的慘烈她難以形容。
將士們的驍勇她也找不到詞描述。
她只知道,西南找不出比這更厲害的兵馬了。
即便是號稱西南敢死軍的佔軍,對上他們,也沒膽子言勝。
魚父看著一地的屍骸,說不出一句話。
那些屍骸被鮮血染的通紅,誰是誰,他也分不清。
“他們……他們是為了給我們拖延時間……”
亡洢有些結巴的開口。
王奮、魚禾定下的圍三闕一的戰略,旨在逼退廉丹大軍,由左右兩翼突襲、絞殺。
在町水口、飛龍澗等三處要道佈下伏兵,主要應對的是廉丹的先遣兵馬,以及一些被山火和獸潮衝散的廉丹部大股兵馬。
王奮讓張休和相魁在飛龍澗守三日,就是讓張休和相魁將廉丹部衝散的大股兵馬逼回山林裡,由亡眠部絞殺。
在王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