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
廉丹一臉嫌棄的說了一句。
犍為郡大尹小雞啄米般點著頭,退出中軍大帳。
廉丹望著他的背影,不鹹不淡的道:“益州的錢財,馮茂拿得,吾也拿得。”
廉丹瞥了三個心腹一眼,沒好氣的道:“也少不了你們好處。”
三個偏將軍大喜。
“多謝大將軍賞賜。”
廉丹不是什麼好人,他手底下的心腹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人。
廉丹翻了個白眼道:“你們各自派人去給其他幾郡傳令,讓他們再徵一批糧草。沒糧草了就拿錢填上,吾可以費點力,幫他們去購糧。”
三個偏將軍會心一笑,齊齊躬身道:“我等明白。”
廉丹自言自語的道:“據說句町王宮和滇王宮裡有不少寶貝,我們得加把力,儘快剿滅他們才行。”
說完這話,廉丹再次下令,“調遣兩營的天水、隴西精騎北上,前去平夷城,馳援王破虜。”
“喏!”
帳前親兵再次應允一聲。
廉丹因為貪財,因為貪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改變了自己作戰的重點,魚禾那邊沒過多久就察覺到了。
夜郎城內。
衙門後院。
魚禾、莊頃、王奮三個人聚在一起,一起分析者戰局。
魚禾和莊頃各自端著一杯果酒,側躺在一張席子上。
王奮跪坐在席子的一邊,一臉恭敬的看著他們二人。
魚禾品了一口略微有些泛酸的果酒,皺眉道:“你說廉丹將手下的兵馬撤出了山林,讓你在山林裡的佈置沒了用處?”
王奮鄭重的點頭道:“確實如此,半日之前,朝廷的兵馬全部收到了退兵的命令,往山林外退去,卑職派人跟在後面,仔細探查了一番。
發現他們盡數退出了山林,返回了漢陽縣大營。”
魚禾思量著道:“廉丹在鬧什麼么蛾子?”
莊頃沉吟著道:“難道是被我們和山林裡的瘴氣給嚇怕了?”
魚禾瞥了莊頃一眼,果斷搖頭。
莊頃不瞭解廉丹,他了解。
廉丹可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主兒。
廉丹絕對不會因為損傷了一些將士,就嚇的縮回去。
廉丹就算將手底下的將士們全葬送了,也不帶怕的。
所以此次廉丹退兵,肯定有其他圖謀。
魚禾看向王奮,疑問道:“還有其他發現嗎?”
王奮想了一下,微微搖頭。
魚禾又道:“你手底下的人怎麼說?”
王奮坦言道:“張休和相魁都覺得廉丹此舉有貓膩,但具體有什麼貓膩,他們也說不清楚。不過張休此前在山林裡俘虜了幾個天水騎的騎兵,聽那些騎兵說,他們在入山的時候,將他們帶的馬放養在距離漢陽縣大營不遠處的白羊坪。
張休的意思是,帶人悄悄潛入到白羊坪,偷一些馬,順便大鬧一場,藉此試探一下廉丹,看看廉丹有什麼反應。
然後藉著廉丹的反應判斷廉丹有什麼圖謀。”
魚禾若有所思的道:“張休說的有理。我們既然不知道廉丹在做什麼,那就得主動出擊,去試探廉丹。不過僅僅一個張休,恐怕試探不出什麼。
你回去以後,可以讓張休去白羊坪試試。
你繼續守在山林裡,以防廉丹虛晃一槍,偷襲我們。
我會傳令給陰識,讓陰識率軍北上,去收拾收拾任貴,給廉丹一些壓力,看看廉丹會不會露出破綻。”
王奮拱手道:“卑職明白。”
王奮拱手過後,沒有再言語,退出了衙門的後堂。
魚禾則招來了侍衛,吩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