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有法子可以印出書嗎?我用梅花小篆寫一冊書,你幫我印出來?”
“你出去!!”
惱羞成怒的魚某人,徹底忍不住了,指著房門外大喊。
陰麗華也不怕,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尖,笑嘻嘻的離開了屋內。
陰麗華很少流露出小女兒的姿態,猛然間俏皮一下,還真有點小可愛。
待到陰麗華的身影消失了,魚禾臉上的怒容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哭笑不得。
他在見識過陰麗華的梅花小篆以後,真心喜歡上了這種字形。
一個字,一朵花,一篇文章寫下來,朵朵墨梅浮於紙上,是真的好看。
魚禾有心學習,卻又拉不下臉去找陰麗華求教,所以就自己偷偷摸索。
沒料到今日被陰麗華抓了個正著,還被嘲笑了一番,著實可惡。
魚禾心裡有悶氣,就想起了楊音和謝祿這兩個罪魁禍首,他氣哼哼的拿過了楊音和謝祿的文書,又在上面添了一句‘此次紅利上繳三成’。
兩個黑心的傢伙害他難看,他就讓兩個黑心的傢伙不好過。
“阿嚏!”
魚禾給文書上添完了話以後,又打了一個噴嚏。
守在門口的魚蒙突然冒了一個頭,“主公,雖說南方冬日比北方暖和了不少,但依舊冷。要不要給你添一個火盆……”
魚禾微微搖頭,“不必了……”
南方的寒冬,真讓人鬱悶。
說冷吧,跟北方的氣溫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說不冷吧,又容易受凍。
點個火盆取取暖,又容易讓人熱的冒汗。
魚禾低頭繼續批閱文書,半個時辰後,陰麗華端著一個小火爐,火爐上架著一個陶盆,盆裡煮著酒。
陰麗華放下了小火爐就走,不給魚禾拿她撒氣的機會。
魚禾拿起了燙好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杯下肚,渾身頓時暖和了不少。
往後一直到春日,陰麗華每日都會幫魚禾溫一壺酒。
魚禾一邊喝著酒,一邊關注著南越和哀牢的戰事,以及天下大勢。
南越和哀牢的戰事,一日三變。
基本上都是好的一面。
魚禾、莊頃、亡承,猛然發十萬大軍,外加一群蠻夷雜兵一起攻打南越和哀牢,南越和哀牢一時間有點懵。
他們許久沒經歷戰事了,猛然有強敵找上門,他們還真不知道如何應對。
所以王奮麾下的兵馬就連戰連捷,幾乎每日都有斬獲。
依照王奮在戰報中所書的說,若不是南越和哀牢地形複雜,他們的進境會更快。
王奮在南越和哀牢鏖戰了一個多月,一直快要打到兩國都城的時候,兩國才組建起了有效的防禦。
南越國有南越武王趙佗遺留下的一部分遺產,所以組建起了有效防禦以後,壓制住了王奮的攻勢。
哀牢國以攻代守,數十位哀牢王一起拿出了所有青壯,組成了一支近二十萬人的聯軍,對王奮的兵馬展開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撲。
哀牢國以絕對的人數壓制,王奮不得不命令負責征討哀牢國的亡眠暫緩攻勢,避其鋒芒。
倒不是打不過,純粹是沒必要。
哀牢國那麼大點地方,拿出近二十萬聯軍,國裡的青壯怕是都抽調光了。
國裡的青壯們全都去打仗了,獵物誰去打?老弱婦孺誰養?
二十萬聯軍吃喝用度,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哀牢國那點家底,能供多久?
王莽手握著偌大的江山,動用了二十萬兵馬,打了大半年,吃空了三個半郡。
哀牢國也就一個半郡大點,動用二十萬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