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們在益州擁有絕對的權柄。
可我們在其他各地沒有啊。”
陰麗華將信將疑,“你是說硝並非益州等地獨有。”
魚禾苦笑著道:“一些茅房外的牆壁上會生出一層淡淡的白霜,那個也是硝……”
陰麗華難以置信的瞪大眼,徹底說不出話。
如果魚禾所言屬實,那麼她想壟斷硝,就是一個消化。
魚禾勸解道:“所以把持製冰生意的心思,就別再想了。你要真喜歡做生意,或許可以派人去交趾三郡去悄悄。
交趾三郡出產的一些木料、寶石、象牙、海產等物,都屬於西南獨有。
西南是我們的地方,這些生意你把持著做,其他人也沒脾氣。”
陰麗華緩緩回神,眨巴著眼,“你居然肯讓我做象牙、寶石、木料的生意?”
魚禾愣了一下,古怪的看著陰麗華,“西南如今是我的,你又是我府上的長史,負責幫我斂財、購置糧草等事宜。
為何不能做象牙、寶石和木料的生意?”
陰麗華雙眼又亮了起來,眨眨眼,展顏一笑,“真的?”
魚禾點著頭,“那肯定是真的。西南的產出總得換成貨物,西南才能發展。以前有南郡的曹氏、申屠氏、劉氏等幾家幫忙。
此前平夷陷落,我跟他們幾家也斷了聯絡,生意也就斷了。
如今平夷雖然拿回來了,但是在亡承手裡。
亡承如今是一頭病虎,我不想招惹他,自然不好問他討要……”
“賺錢的事情,亡承還能拒絕?”
陰麗華突然插了一句。
魚禾愣了一下,盯著陰麗華問道:“亡承手底下有金礦、銀礦、銅礦,另有家資無數,他缺錢嗎?”
陰麗華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她想起了魚町出生的時候,句町派人送到益州郡的賀禮。
那傢伙,甲士成群,金銀滿車,壕無人性。
陰氏也算是一郡豪強,家資殷實,可跟人家根本沒辦法比。
她爹在看到人家亡氏送禮的隊伍的時候,直言陰氏是窮鬼。
由此可見句町亡氏有多富。
“亡承如今身患重病,他的神經十分敏銳,他現在根本不在乎錢,他只在乎他走了以後,他們亡氏的基業能不能守住,能不能代代傳下去。
這種時候,我去找他要平夷,他說不定連故且蘭也會一併送給我。
可隨後就是不死不休的爭鬥。
直至一方死傷殆盡才會罷休。”
魚禾耐心的給陰麗華解釋著。
陰麗華聽著驚的張大紅唇,“這麼殘酷?!”
魚禾苦笑道:“那是自然。他還沒死,我就找他要平夷,在他眼裡就是貪婪,就是欺負人。他會覺得,他一死,我就會騎到亡波頭上,吞了他亡氏的基業。
所以現在,他的地方一點兒也不能碰。
他的利益,一點兒也不能佔。”
魚禾永遠也不會小遜一個愛子心切的父親,因為他為了兒子,什麼都會幹。
歷史上,愛子心切的洪武大帝,為了兒孫能坐穩江山,把能殺的和不能殺的,全殺了。
亡承雖然比不上洪武大帝,但為了兒子,也能殺一個人頭滾滾。
別看亡承現在在魚禾面前低聲下氣的。
那是因為魚禾知道他的底線在哪兒,從來沒有越線。
一旦越線,亡承就敢發瘋給你看。
“所以,現在沒辦法再借著平夷,跟南郡的豪強做生意。西南的產出,就只能由我們自己想辦法賣出去。”
魚禾感嘆著說道。
陰麗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