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
“陰識也不行?”
魚父聲音拔高了幾分,出聲質問。
魚禾白了魚父一眼,不想跟魚父說話了。
如果說他手底下還有誰能跟馬援一教高下,那麼必然是陰識。
魚父不提其他人,只提陰識,這不是存心給他找不自在嘛。
“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是覺得,馬援能做到的,陰識也能做到?那你還說馬援不是撿便宜?”
魚父有些趾高氣揚的道。
魚禾點著頭道:“是是是,巴山能舉起兩百斤的石鎖,我莊少母也能舉起兩百斤的石鎖。”
魚父聽到這話,先是得意的一笑,剛準備藉機再譏諷魚禾兩句,可是立馬察覺到魚禾的話有點不對味。
巴山能舉起兩百斤的石鎖,莊喬也行。
可其他人做不到啊。
這其中就包括魚父。
魚父瞬間耷拉下一張臉,咬牙切齒的道:“你是說,能跟馬援相提並論的就只有陰識,我們其他人是廢物?”
魚禾攤開手,一臉無辜的道:“我可沒這麼說,阿耶您也別這麼說,傳出去了容易讓人誤會。”
魚父惡狠狠的瞪著魚禾,“你就是這個意思。”
魚禾堅決不承認,“絕對沒有。”
魚父吹鬍子瞪眼,不依不饒的跟魚禾鬥起了嘴。
父子兩個鬥了足足個回合。
魚蒙匆匆進入到衙門內的正堂,躬身一禮後,快速稟報,“主公,將軍,揚州那邊有訊息了。”
魚禾和魚父瞬間停止了鬥嘴。
魚父急忙催促著道:“快說,什麼訊息,是不是揚州那邊的兵馬快到了?”
魚蒙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魚父急了,瞪眼道:“你倒是快說啊。”
魚蒙苦笑著道:“揚州那邊是集結了兵馬,但並沒有急著趕往荊州,反而匯聚到九江郡壽春縣按兵不動。
據呂嵩傳回來的訊息說,各郡的大尹和繡衣執法如今正忙著向揚州的百姓們徵糧,並不急著兵進荊州。”
魚父一臉愕然。
魚禾也一臉不敢相信。
許久以後,魚禾回過神,感慨道:“王莽手底下各個都是人才啊。”
好傢伙,荊州都快沒了。
揚州的兵馬還待在九江郡的壽春縣徵糧呢。
說是在徵糧,但具體在作什麼,魚禾不用細想也知道。
肯定是藉著征戰的名義,從揚州各郡百姓手裡搜刮錢糧呢。
“九江郡?壽春縣?”
魚父嘴角抽搐著,一臉不敢相信的道:“九江郡在揚州北,臨著徐州和豫州,但是跟荊州可不沾邊啊。
等到他們在壽春徵夠了糧草,再趕到荊州。
那荊州的戰事恐怕早就結束了吧?”
魚父是真的看不懂揚州一眾郡大尹和繡衣執法的騷操作。
他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兵法大家,但他也知道,揚州的兵馬要進荊州,要剿滅魚禾手底下兵馬的話。
要麼就是屯兵廬江郡,從尋陽入長沙郡,亦或者沿江水而上,先破了魚禾在江水上的三道封鎖。
要麼就是屯兵豫章郡,從艾縣、宜春、南野三線兵進桂陽郡。
揚州的各郡大尹率領著各郡兵馬跑去九江郡,除了浪費時間,魚父沒看到半點用處。
魚禾暗中盤算了一下,道:“依照如今莊少母和王奮攻伐南海郡的進度,再過一旬,南海郡就會被徹底攻破。
依照田大尹在長沙郡和桂陽郡的攻伐進度,再有七日,他就能徹底拿下長沙郡,然後兵進桂陽。
張休、劉俊、相魁等人在武陵郡和長沙郡募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