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敖和魚蒙執意只納妾不娶妻,魚禾也不能強迫。
強扭在一起的瓜雖然不甜,但魚敖和魚蒙不會有任何損失,反倒是女子會被冷落,亦或者失去地位,一無所有。
西南德才兼備的女子不多,魚敖和魚蒙既然不願意禍禍,魚禾自然也不能害了人家。
魚禾給了魚敖和魚蒙一個站在原地別動的眼神,邁步進了正堂。
正堂內。
魚父正俯身坐在案几前奮筆疾書,短短一盞茶的時間,魚父已經在竹簡上寫了上百個字。
魚父讀過書、也學過經,是寫文言文的小能手,魚禾稍微瞥了一眼,就看到魚父用上百個字,已經將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魚娘出身不低,是一位文言文閱讀理解滿分選手,所以魚父不怕魚娘看不懂。
魚父寫完一封信,放在一邊,又拿起了一個寬大的竹簡,繼續奮筆疾書。
這信是給亡洢的。
亡洢出身雖然高,但是在文言文閱讀理解上卻不如魚娘,所以魚父會模仿魚禾那種半白話的方式,給亡洢寫信,所以用到的竹簡就會大一些。
沒一會兒時間,魚父已經寫好了兩封信,略微猶豫了一下,又拿了一個空白竹簡,開始奮筆疾書。
這次是給莊喬的。
魚禾看到此處,忍不住開口,“五叔和六叔娶妻納妾的事情,莊少母似乎幫不上忙吧?她現在在戰場上呢,手底下都是一群糙漢子。”
魚父提筆的手一頓,仰起頭惡狠狠的瞪了魚禾一眼,“老子給你娘寫私房話,也是你能看的?”
魚禾不解的道:“可你的信裡沒寫任何私密的話啊?”
魚父理直氣壯的喝道:“要是寫了,老子還會讓你站在一旁看著?”
魚禾一時語塞。
好有道理的樣子,我一時竟然無法反駁。
魚父見魚禾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了,就略微有些得意的跟魚禾解釋道:“你莊少母雖然人在南海郡,但她可以寫信給她兄長,讓她兄長在莊氏為你兩位叔父物色合適的姑娘。也可以在莊氏治下的各族中物色。
合浦、南海兩郡要是有合適的姑娘,你莊少母也能幫忙物色物色。”
說到此處,魚父輕蔑的瞥了魚禾一眼,淡淡的道:“男子家的事情,你一個稚男不懂。”
魚禾突然間覺得胸口有點塞。
老魚頭這是在嘲諷他是處男。
自從他從老魚頭手裡奪權的那一刻開始,老魚頭面對他的時候,就再也不是昔日那個噓寒問暖的父親了。
而是一個需要透過冷嘲熱諷,以及耍脾氣,才能從他身上找到一點當父親的感覺的病人。
他就不跟一個病人計較了。
“阿耶,五叔和六叔的意思是,能不能只納妾,不娶妻?”
魚禾心塞歸心塞,但沒忘記正事。
魚父聽到這話,雙眼一瞪,手裡的筆往案几上一拍,威嚴十足的喝道:“還由得了他們了?!”
魚父吹鬍子瞪眼的衝門外喊,“自古以來,婚姻大事就是由父母作主。而今阿耶和娘已經亡故,那麼長兄長嫂便如父如母。
他們的婚事自然是我和你娘說了算。”
魚父這話是在跟魚禾說,但卻是給門外的魚敖和魚蒙聽的。
魚父說完這話,還頗具威脅的瞪了魚禾一眼。
魚禾別過頭,就當沒看見他的眼神。
老魚頭現在學壞了,開始用他的法子拿捏起他了。
老魚頭看他一眼,就是想告訴他,魚敖和魚蒙的婚事,長兄能作主,他的婚事,當阿耶的也能一眼斷絕。
“咳咳……”
魚禾抬頭看著屋頂,乾咳了兩聲,不鹹不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