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休抱拳道:“江陵縣,以及江陵縣外的幾處渡口,已經徹底被我們掌控。南陽郡的戰事……卑職有點看不懂。”
“哦?”
魚禾饒有興趣的道:“還有你看不懂的戰事?”
張休苦笑了一聲道:“卑職是真的看不懂。那荊州牧率領兩萬兵馬剿滅幾千綠林軍,隨後又強行從江夏郡和南陽郡又徵召了三萬多吏民。
一共五萬人,征討綠林軍。
按理說應該輕而易舉的掃平綠林軍。
可是打了快一個月了,荊州牧手底下的兵馬是越打越少,綠林軍手下的兵馬反而越大越多。
如今綠林軍手底下的兵馬已經超過了五萬之數,荊州牧手底下的兵馬反而剩下了不到六千。”
魚禾聽到這話,一臉愕然。
別說張休看不懂了,他也有點看不懂。
荊州牧是怎麼打仗的?
率領著五萬人剿滅幾千人,打了一個月,敵人變成五萬,自己變成幾千了?
荊州牧是打仗呢?還是組團給綠林軍送兵源呢?
若不是知道荊州牧在歷史上的所作所為,知道荊州牧是王莽的死忠黨。
魚禾都有點懷疑,荊州牧是不是王匡和王鳳兩兄弟提前安插在王莽手底下的奸細。
“荊州牧難道不知兵事?”
魚禾一臉狐疑。
張休沉吟了一會兒,搖著頭道:“不像,卑職覺得荊州牧排兵佈陣,挺有章法的。一些用兵的法子,遠比卑職高明。”
魚禾愣了一下,仔細想想,“也對,荊州牧此前征討交州的時候,跟鄧讓打的有來有往的,應該不像是不知兵事的人。
那他將征討綠林軍的戰事打成這樣,就太奇怪了。”
張休哭笑不得的道:“卑職也覺得奇怪。”
魚禾沉默了一下,道:“既然弄不清,那就暫時放下,等有時間了再去探究。我們還是先封鎖江水渡口再說。”
張休抱拳,點了點頭。
魚禾吩咐張休頭前帶路,自己率領著兵馬跟在張休身後。
江陵城在江水以北。
張休的右虎賁衛就駐紮在江陵城,張休此次為了迎魚禾,特地率軍坐船抵達了南岸。
魚禾率軍抵達了江邊,並沒有率軍渡江,而是在江邊紮營,吩咐大軍築造防禦工事。
為了封鎖江陵到江夏一段的江水。
魚禾特地將軍中的騎兵集中在了一起,組成了遊騎,分成了數十股,在江邊巡視。
又將手底下的兵馬、吏民,分成了三股。
一股留在了江陵渡,一股派去了公安渡,一股趕往了江夏渡。
一切分派完了以後,魚禾將張休、亡眠叫到了江邊的中軍大帳內,安排後面的戰事。
王堂厚著臉皮也出現在了中軍大帳內。
荊州牧在南陽郡的戰局,他已經私底下打探的七七八八了。
得知荊州牧在南陽郡的戰局以後,他驚的說不出話,覺得不可思議。
他已經開始相信魚禾的話了,相信這個不滿弱冠之齡的人,已經佔據了大半個江水以南。
他混到中軍大帳內,就是想知道魚禾這個妖孽如何評價南陽郡的戰事的。
他也想知道,南陽郡的戰事還有沒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中軍大帳內。
魚禾坐在上首,看到了王堂混了進來,他並沒有理會,也沒有說什麼。
魚禾目光在張休等人身上盤桓了一圈,道:“如今我們已經佔據了江陵、公安、江夏,隨後就是守住它們。
只要我們能守住這三處地方,那麼荊州的武陵、零陵、桂陽、長沙四郡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