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我們作戰的人可不止七萬。你們別忘了,此次我們之所以能輕而易舉的斬旗奪城,是因為日南、九真、交趾的叛軍在幫我們牽制鄧讓。
據陰長史此前傳來的信上講,佔英姊妹,前前後後問她要了足足六萬皮甲、十萬多兵器。
後來又用錢財,採買了近兩萬多的布甲。
也就是說,有近十萬的叛軍,在幫著我們作戰。
我們真正在這場戰爭中投入的兵力,已經快要達到二十萬了。
只不過有十多萬兵馬不歸我們調遣而已。”
劉俊、相魁還是難以接受。
魚禾能夠理解。
劉俊和相魁之所以覺得難以接受,是因為他們對農民起義了結太少。
他們雖然生在亂世,但沒見過多少大規模的農民起義,史書上能夠借鑑的大規模農民起義也少。
佔英姊妹造反,一串二、二串三、三串所有,一口氣點燃了日南、九真、交趾三郡所有被鄧讓欺壓著的蠻夷。
三郡蠻夷紛紛響應占英姊妹,聚攏起十多萬人跟鄧讓作對,那也很正常。
蠻夷並不精通兵法謀略,所以想要取得戰事的勝利,就喜歡在人數和個人勇武上下工夫。
佔英姊妹手底下的敢死軍,不缺個人勇武,其他各部族的人在勇武上幫不上忙,自然想盡辦法為她們姊妹湊人數。
十多萬雜七雜八的人湊在一起,並不能一舉擊潰鄧讓手上的正規兵卒,但卻能死死的咬住鄧讓,為亡承和王奮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亡承和王奮自然能順利的推行作戰計劃,取得戰爭的勝利。
亡眠在看完了戰報以後,故作高深的道:“鄧讓對我們這些人太狠了,引起眾怒了,自然必敗無疑。”
魚禾、劉俊、相魁三個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亡眠身上。
亡眠乾咳了一聲,心虛的道:“我們這些人雖然沒你們漢人有智慧,但是我們這些人比你們漢人更勇武。
只要我們的山寨還在,我們就不甘心被任何人統治。
哪怕鄧讓沒有欺壓日南、九真、交趾三郡的百姓,他們遲早有一日也會反。”
劉俊和相魁忍不住想出聲嘲諷亡眠兩句,魚禾卻率先點著頭道:“亡眠說的對,西南的百姓比起北方的百姓,缺乏韌性,也缺乏智慧。但西南的百姓從不缺少反抗的精神。
他們只喜歡被自己的神靈,被自己的族長統治,不喜歡被其他人統治。
只要他們的族長有野心,他們即便是被人統治了,也會找機會、想辦法造反。”
有些話,魚禾不方便當著亡眠的面說。
那就是西南的百姓確實喜歡造反,但跟什麼勞什子的反抗精神沒半點關係。
存粹是統治西南的那一群人自私自利,以一種閉關鎖國的狀態,封鎖著西南,用各種愚昧的方式矇蔽著西南百姓的民智。
讓西南百姓以一種野蠻的方式生存著。
當統治西南的那一群人利益遭受到損害的時候,他們就會藉著神靈之口,讓他們治下的西南百姓,對損害他們利益的人發起攻擊。
從秦朝一直到新中國成立,歷朝歷代都在想盡辦法解放西南百姓的民智。
經過了上千年的努力,西南的百姓才拜託了那種被人矇蔽、被人愚弄的狀態。
亡眠聽到魚禾認可了他的觀點,下意識的揚起了頭。
劉俊和相魁則努力的消化著魚禾的話。
魚禾不願意看到他們在這種事情上費心思,感慨道:“交州的戰事已經明朗,交州各將校已經開始建功立業,我們也不能拖後腿啊。”
劉俊和相魁回過神,對視一眼。
劉俊哭笑不得的道:“我們早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