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頃和亡承相視一笑。
他們臉上帶著笑意,心裡卻在喊苦。
他們也不願意吹捧魚禾,可誰讓魚禾掌握著他們兩家的以後呢。
平起平坐,那是以前。
現在魚禾已經隱隱成為了三人之首。
魚禾陪著莊頃和亡承閒聊了幾句,正色道:“此次征討交州,不知道兩位準備出多少兵馬?”
亡承伸出一隻手,毫不猶豫的道:“五萬!”
莊頃驚愕的看著亡承。
魚禾也一臉愕然。
依照魚禾此前的推算,兩家頂多各出兩萬兵馬而已。
畢竟他們要留著足夠的兵力去征討南越和哀牢國。
魚禾也隱晦的告訴過他們,此次出兵兩家的兵馬不能低於兩萬。
魚禾原以為,兩家會踩著他定下的校準線出兵,可沒想到亡承居然這麼豪氣,這麼大方,一開口就是五萬兵馬。
魚禾心裡一邊盤算著亡承為何一次性拿出這麼多兵馬,一邊看向了莊頃,疑問道:“莊氏呢?”
莊頃猶猶豫豫的道:“兩萬……零三百?”
莊頃原以為亡承會踩著標準線出兵,他只需要跟亡承持平即刻。
可沒料到亡承一下子出了五萬兵馬,弄的他在報出兵人數的時候,都有點心虛,生怕魚禾有單獨給他‘上課’。
莊頃現在是真的怕了魚禾了,每次魚禾給他單獨‘上課’,他都覺得自己在遭受前所未有的侮辱。
因為魚禾每次給他‘上課’,都跟智商有關。
魚禾給他‘上課’越多,自己就越蠢。
沒人喜歡被當成蠢貨,莊頃就更不願意被當成蠢貨。
魚禾聽到莊頃報出的出兵人數,倒是沒有太大反應,莊頃出兵的人數,在他意料之中。
莊頃見魚禾沒有說什麼,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魚禾看向亡承,笑呵呵的道:“句町王此次怎麼會如此大方?”
亡承淡然一笑,“有舍才有得,什麼都捨不得,那什麼也得不到。而付出的越多,回報就越多。
我出兵五萬,能加快此次征討交州的腳步,亦能磨礪我手底下的將士。
等我們征討南越和哀牢國的時候,太守應該也不介意多出一些兵馬,磨礪一番手底下的將士吧?”
魚禾暗叫一聲‘聰明’。
亡承果然不是莊頃能比的。
亡承必然是清楚,先徵交州,再徵南越和哀牢已經成了定局。
那麼想要儘快將南越和哀牢拿到手,就得儘快解決交州的戰事。
出兵多了,雖然會損失一部分戰鬥力,但卻能磨礪手底下的將士,同時向魚禾表明誠意。
此次征討交州,亡承大方的出兵五萬。
隨後征討南越和哀牢國的時候,魚禾總不可能出一萬兵馬劃劃水吧?
肯定得回報亡承一番,多出一些兵馬。
此外,南越和哀牢的疆土,也不全是寶地。
有佈滿金銀的寶山,有能產三季稻穀的良田,自然也有窮山惡水、一毛不拔之地。
亡承此次向魚禾表面了誠意,隨後分割南越和哀牢國疆土的時候,魚禾自然得向著亡承一些。
亡承只是多出了三萬兵馬,就謀取了三樁好處。
魚禾不得不稱讚亡承聰明。
魚禾微不可查的掃了莊頃一眼,見莊頃在哪兒一個勁的傻笑,就知道莊頃還沒有猜倒亡承的心思。
魚禾心中微微嘆息了幾聲。
事實上在過去的諸多次合作中,他都隱隱向著莊頃。
一是因為莊頃是一個漢人。
二是因為莊喬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曾經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