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朝中一幫子老將,身子骨都不太好。
馬援帶回去的此物,剛好能幫他們治病,所以分潤了他們不少。
明明是善心之舉,卻偏偏被人誣陷成了收買人心之舉,害的死後還蒙受不白之冤。
只不過,現在的馬援提早步入了造反大業,跟著的又是魚禾這個帶掛的人。
馬援的命運已經改寫,以後在不在魚禾麾下,應該都不會在發生此時。
馬援在拿下了廉丹以後,立馬傳信給夜郎的魚禾,並且派人去告知普乃,加快招降犍為郡各縣的腳步。
馬援的信送到魚禾手裡的時候,已經到了七日之後。
魚禾一邊照顧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相魁,一邊讀著馬援送來的竹簡。
六日前,兩個左右虎賁衛的將士,哭嚎著,帶著捆綁的張休回到夜郎,將左右虎賁衛在飛龍澗的遭遇告訴了魚禾。
魚禾命人解開了捆綁張休的繩索,給張休治了傷。並且派遣剛剛趕到夜郎城的陰識,分派出一支兵馬去馳援飛龍澗。
張休躺在床塌上,指天罵地,賭咒發誓,罵了相魁足足一天。
到了夜間卻躲在被窩裡無聲的流淚。
五日前。
陰識分派出去的兵馬,領著魚父、莊喬、亡洢、亡眠的兵馬,抬著相魁回到夜郎城。
魚父覺得魚禾無德無能,不配相魁這等忠勇為他赴死,所以將相魁等人塞給了魚禾親自照顧。
魚禾很無奈的將相魁留在自己屋內住下了。
並且每日用他那淺薄的可憐的護理知識,照顧著相魁。
看完了馬援送來的竹簡,魚禾有些頭疼的揉揉眉心,感嘆道:“馬援啊馬援,有能耐,也能惹禍……”
抓誰不好,非要抓廉丹。
他費盡心思佈下圍三闕一的部署,就是要放廉丹逃跑。
廉丹只要逃了,一定會躲在益州不敢還朝,到時候肯定會找各種藉口應付朝廷,不讓朝廷知道他戰敗的訊息。
然後做出一副跟句町和滇國苦戰、對持的樣子。
他也好藉此消化此次大戰所得,悶聲發大財。
現在馬援將廉丹給抓了,他的謀劃也成了泡影。
“主公,咱們明明贏了,為何您還愁眉不展的?”
張休拄著一根柺杖,像是蝸牛一樣挪進魚禾房內,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塌上的相魁,輕哼了一聲,然後看向魚禾,見魚禾愁眉不展,忍不住出聲發問。
魚禾沒有言語,將竹簡放在了桌上,示意張休自己看。
守在張休身邊的兩個侍女,要扶著張休上前,卻被張休給攔下了。
張休自己一步一步挪到魚禾近前,拿起竹簡看了一眼,驚喜的道:“馬援厲害啊。居然將廉丹給抓住了。”
說完這話,又有些吃味的撇撇嘴,“我們忙死忙活,差點丟了性命,最後卻讓他佔了大便宜。”
魚禾瞥了張休一眼,沒好氣的道:“這可不是便宜,而是麻煩?”
張休愣了一下,看著魚禾驚叫道:“這可是大好事啊。怎麼會是麻煩?”
魚禾嘆了一口氣,大致將自己之前的謀劃跟張休說了說。
張休聽完以後,一臉沉吟,“原來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
張休看向魚禾,提議道:“那要不我們將廉丹給放了?”
魚禾橫了張休一眼,“抓都抓住了,為什麼要放?放他回去繼續禍禍我們?”
張休有點迷糊的道:“您不是說,抓住他,朝廷就會徹底盯上我們,我們就沒辦法悶聲發大財了嗎?”
魚禾無語的道:“我放他回去,讓他在王莽面前,添油加醋的亂說一起,鼓動王莽派遣更多兵馬來打我?我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