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是,居然讓賊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給逃了。
到手的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也沒了。”
“大將軍,賊人也有數萬人。”
有人跟王破虜關係不錯,小聲的為王破虜辯解。
廉丹聽到這話,火冒三丈,他三步並作兩步,撲到說話的偏將軍面前,拽著其衣領,怒斥,“賊人也有數萬?數萬是多少?!四萬人!
王破虜手下有多少兵馬,七萬八千四百二十三人。
只差不到兩千人,就是賊人的兩倍!
賊人只是一群逃兵東拼西湊起的雜兵。
王破虜可率領著各郡的精兵,還有射聲、屯騎兩營悍卒。
馮茂征討西南的時候,手下的精兵悍卒還沒有他手裡的多。
馮茂可以在西南肆意妄為,他卻連小小的一個縣都拿不下。
你告訴吾,他不是廢物是什麼?”
廉丹的唾沫星子噴了偏將軍一臉,偏將軍愣是沒敢再多說一句話。
“去告訴王破虜那個廢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吾可以不殺他,但他別想再領兵了。讓他交出兵權,滾回常安去,向陛下請罪。”
“大將軍,請您再給王破虜一個機會,讓他戴罪立功。”
“對對對,大將軍,如今正是用人之際。王破虜也算是一員悍將。”
“……”
幾個偏將一個勁的幫王破虜求情。
廉丹譏諷的一笑,“悍將?一個連雜兵都打不過的悍將?這話要是傳出去了,別人怎麼看吾?說吾麾下的悍將,還不如雜兵?”
幾個偏將一急,還要開口再勸。
廉丹卻粗暴的喊道:“不必再勸,吾意已決。”
幾個偏將對視了一眼,心中齊齊一嘆。
廉丹處制了王破虜,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不少,他邁步回到坐塌上,陰沉著臉問道:“王破虜那個廢物,攻下一座空城,害我們沒能拿到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
我們此前的定計就沒辦法用了。
你們說說,我們隨後該怎麼辦?”
“嗯……再次出兵,大軍壓境?”
有人提議。
廉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悅的道:“此前我們派兵大軍壓境,不僅沒能奈何的了賊人,反倒被賊人算計,損傷了近萬人。
還有三萬多將士,被山林裡的瘴氣所噬。
再次派兵大軍壓境,再有三萬多將士被瘴氣所噬,那這個仗,我們還怎麼打?”
犍為郡大尹顫顫巍巍的小聲道:“不如……不如招降如何?”
“嘭!”
廉丹憤怒的拍著面前的案几,怒道:“你自己的屁股都沒擦乾淨,還好意思給吾出謀劃策?十天,短短十天,你郡中的百姓,逃了近三成,領頭的還是你麾下的郡功曹。若不是吾及時派兵阻攔,你這個大尹,恐怕就成了空頭大尹了。”
犍為郡大尹苦著臉,哀聲道:“下官雖然是西順郡大尹,可下官在西順郡人單力薄,根本不是郡中那些豪族大戶的對手。
那郡功曹朱遵,就是武陽縣豪族朱氏的人。
他將族中的糧食散給百姓,百姓們肯定跟他走。
下官也沒有辦法。”
廉丹惡狠狠瞪了犍為郡大尹一眼。
犍為郡大尹縮了縮脖子,慫慫的道:“下官以為,下官提出的招降之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廉丹譏諷的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招降之策,有什麼可取之處?”
犍為郡大尹趕忙道:“句町王亡承、滇王安羌,最早的時候可沒想過要造反,是那同亭大尹周欽自作主張,斬殺了前任句町王,激怒了句町人。句町王亡承才順應民意,聚眾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