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或許不強,但是在趨利避害一道上,無人能及。
他只要不刻意去作死,馬援欠他的這條命就永遠也還不上。
“馬援啊馬援,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也不枉我費心謀劃一場。”
魚禾心情大好,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他腦子裡已經還是盤算,繼續招募兵馬,再立一軍,有馬援去掌管。
馬援有蠻夷剋星之稱。
有馬援相助,在這遍佈蠻夷的西南,他可以縱橫馳騁。
……
兩日後。
馬援身負荊條,出現在魚禾面前。
馬援動作很快,用了短短兩日,就將魚禾交給他的竹簡傳了出去。
馬援覺得愧對魚禾,所以揹著荊條到魚禾面前請罪。
魚禾卻沒時間搭理馬援。
呂嵩正在向他彙報緊急軍情。
“主公,陰都尉派人傳回訊息,樂將軍於數日前戰死越巂郡的郡治定莋縣,麾下從眾被任貴殺死了大半。陰都尉率軍百里奔襲,攻破越巂郡郡治定莋縣,斬了任貴。
如今陰都尉屯駐在定莋縣,正在收攏樂將軍的殘部,鎮壓當地不臣。”
呂嵩快速的將越巂郡的緊急軍情向魚禾彙報了一遍。
魚禾聽完呂嵩的彙報,略微愣了一下,他知道樂進會死,只是沒想到樂進會堅持這麼久,更沒想到樂進居然會率軍打到越巂郡郡治定莋縣。
雖然樂進沒有拿下越巂郡郡治定莋縣,但能打到定莋縣,那就說明越巂郡郡治定莋縣以南的八縣之地,已經被樂進攻克。
越巂郡一共就十四個縣,八個縣被攻破,那就說明大半個越巂郡已經姓魚了。
任貴已經被斬,越巂郡內各部族短時間內很難選出新的盟主,那麼剩下的幾個縣,很快也會姓魚。
“樂進死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遺言?他麾下的殘部,有沒有說三道四?”
魚禾沉吟著問。
樂進死前若是留下什麼反他的話,樂進手底下的殘部要是說了什麼不三不四的話。
那樂進之死,他就不需要再理會。
要是沒說,那他就必須下令厚葬樂進,並且厚賜樂進。
畢竟,樂進只要沒喊出什麼反話,名義上就還是他的人。
他必須有所表示。
呂嵩略微遲疑了一下,坦言道:“樂進明面上倒是沒說什麼,可是暗中經常跟手底下的將士說,等他拿下了越巂郡,就會出任越巂郡太守,給手底下的人封什麼什麼官。”
魚禾自嘲道:“他出任越巂郡太守,那我出任什麼?自封一個西南王?”
呂嵩毫不猶豫的高聲道:“等擊潰了廉丹,拿下了越巂郡和犍為郡,主公就算以西南王自居,也不會有人反對。”
魚禾瞥了呂嵩一眼,搖頭笑道:“算了,現在還不到稱孤道寡的時候。”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九字,是最適合造反者的戰略方針。
越早稱王,挨的打就越毒。
他要是在西南稱王,並且宣揚出去,就等於是在向王莽挑釁。
依王莽的性子,發個三四十萬大軍來討伐他,也不是不可能。
他可不是劉秀那個天命之子,不一定能擋得住王莽的三四十萬大軍。
所以稱王的事情,還是越晚越好。
魚禾微微坐直了,道:“樂進以死,我身為他的主公,也不好再計較什麼。你派人去越巂郡,讓陰識以我的名義,厚葬樂進,追封樂進為定莋將軍,准許越巂郡百姓為其立祠祭祀。”
呂嵩聽到這話,面色古怪的看著魚禾。
魚禾瞥了他一眼,“你有意見?”
呂嵩乾巴巴道:“樂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