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一番話說完,農縣宰只剩下了苦笑。
對啊。
他們還在為了活命而掙扎,哪有資格去憂國憂民。
“行了,此事等我們以後有那個資格的時候再議,你給我找一個住處,我要歇息一下。”
魚禾只是想安慰一番農縣宰,讓農縣宰別把賣田和屋舍的事情放在心上,沒想到不知不覺間就說多了。
魚禾趕忙止住了這個話題,讓農縣宰給他安排一個住處。
農縣宰狐疑的看著他,“主公,您不需要招待句町和滇國的貴人嗎?”
亡洢、安阿果在魚禾眼裡就是那麼回事,可是在農縣宰眼裡,那確實是高高在上,等同於漢家公主的貴人。
魚禾扔下了亡洢和安阿果,跑到縣衙裡住,那就等同是一個小部族的小王,丟下了兩個大國公主。
失禮肯定是失禮了。
人家要是計較,少不了要打幾場嘴仗。
“有我少母照看,你不必擔心。”
魚禾隨口說了一句。
農縣宰聽到有莊喬照看亡洢和安阿果,放心了不少。
農縣宰親自引領著魚禾,到魚禾原來的住處,讓魚禾住下。
魚禾一家雖然搬出了縣衙,但是農縣宰依然留著魚禾一家之前住的屋舍。
每日派人清掃,從沒有斷絕,更沒有放外人進去過。
魚禾在屋舍裡轉了一圈,看到屋舍裡放的都是他以前用過的舊物,屋舍似乎每天有人打掃,並且沒有其他人住過的痕跡,他欣慰的讚歎了一句,“農縣宰有心了……”
農縣宰開心的笑了。
留著魚禾一家屋舍的主意,是農祭司出的。
農祭司告訴他,遲早會用上,而且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農縣宰將信將疑,依照農祭司的吩咐去做。
沒想到真的得到了魚禾的誇讚。
別小瞧魚禾的誇讚。
魚禾手底下那麼多人,能得到他誇讚的人可不多。
相魁、劉俊、阿依布三人在山裡‘打家劫舍’,每日劫掠到的財貨,價值千金。
短短數月,三個人從山裡繳獲到的錢財和珍貴的寶石、藥材、皮毛,就將臥鹿嶺的庫房給填滿了。
羊頭那麼大的天然金塊,幾十個人才能抬得動的天然銅礦石等奇珍,有不少。
虎皮、熊皮、鹿皮等珍貴野獸的皮毛更是多不勝數。
農縣宰曾經陪著四海貨鋪的劉川,一起去臥鹿嶺的庫房,給那些東西估過價。
價值大約在三萬金左右。
三萬金,那可是一筆超級鉅款。
能武裝出一支堪比虎賁軍的兵馬。
就這,魚禾還不滿意,不僅沒有誇獎相魁三人,反而三番五次的將三人召到平夷城內訓話。
由此可見,能得魚禾一聲誇獎,多不容易。
“你下去吧。我小酣一會兒,晚上去找你。”
魚禾在屋舍內轉了一圈,往床塌上一坐,笑著讓農縣宰離開。
農縣宰躬身一禮,退出了屋舍。
魚禾坐在床塌上,小聲感嘆了一句,“陰識、陰麗華兄妹,果然有能耐,不愧是能名流青史的人物。”
陰識的能耐,魚禾已經見識過了,不需要多說。
陰麗華的能耐,魚禾是第一次見,所以十分驚訝。
魚禾和莊氏交惡的風聲傳出去以後,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魚禾要倒黴。
手裡握著平夷田產和屋舍的,不是在拋售,就是在極力收縮。
唯有陰麗華,不僅沒拋售和收縮陰氏在平夷的產業,反而藉機收購了不少平夷的田產和屋舍,幾天時間就賺了七萬貫。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