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魚禾緩緩點頭,魚豐說的在理。
雖然他手裡的兵馬已經達到了縱橫一郡的實力,但是在西南,卻沒辦法縱橫一郡。
西南地形太複雜,草頭勢力太多,手握雄兵的勢力也不少。
魚禾敢率領手底下的那點人去縱橫一郡,立馬就會有人出來教他做人。
目前距離魚禾最近的郡,不是在朝廷掌控中,就是在句町王掌控中。
無論是朝廷,還是句町王,都不是魚禾能惹得起的。
魚禾跟史熊和馮茂作對是一回事,兵進巴郡、南郡等地,又是另一回事。
魚禾如今身在平夷,他所作的一切,很大程度上都代表著名義上擁有平夷的句町王的態度。
簡單的講就是狐假虎威。
一旦出了平夷,那句町王的名頭就不好使了。
只要句町王公開宣佈,魚禾兵進巴郡和南郡是他個人行為,那朝廷就會派遣重兵給魚禾針對魚禾一個人。
“小子,地方我們是沒辦法多佔,但是手底下的人卻不能不動。我們以前只是一群草寇,一群逃兵,所以弄一個虎營什麼的保護自己,那沒問題。
可如今我們兵馬超過了千人,那就必須效仿各縣、各郡治軍。
手底下的人得有個名目,得讓他們知道他們是兵卒,而不是草寇。
如果他們只當自己是草寇,那麼你手底下的人再多,你把軍備弄的再好,他們也是一盤散沙。
如果他們當自己是兵卒,那麼你手底下的人哪怕遇到了再強的敵人,他們也會聽你的命令去拼殺。”
魚丰神色凝重,一番話說的十分認真。
可以說是情真意切,推心置腹。
兒子手裡的實力在快速壯大,魚豐的心思也在快速的轉變。
特別是娶了莊喬這個大家閨秀以後,在莊喬影響下,魚豐也逐漸的開始往長遠的考慮。
在他率領著虎營的將士擊潰了朝廷五千精兵以後,他就意識到,他們父子已經脫離了草寇的身份,變成了一方土霸主。
雖然他們這個土霸主實力還很弱小。
但是跟其他草頭勢力截然不同。
既然已經脫離了草頭勢力的範疇,那麼許多事情都不能再依照草頭勢力的方法去處理。
魚豐不懂其他的,所以在其他方面幫不上魚禾。
他出身軍伍,只懂軍伍。
所以只能從軍伍方面入手幫助魚禾。
他昨夜思量了一夜,發現虎營現在的編制,根本不夠正軌。
不像是一支正軌的兵馬,也沒有太多能升遷的地方。
將士們在戰場上搏殺一場,除了得一些錢財,其他什麼也得不到。
魚豐以前在新軍中任職的時候,沒少獲得朝廷在錢財方面的賞賜。
他深知,許多將士拿到了錢財以後,不是託人送回家裡,就是送進了秦樓楚館。
將士們的忠心,也會隨著錢財的流逝而流逝。
將士們在拿到朝廷賞賜的時候,絕對是他們對朝廷最忠心的時候。
那個時候,朝廷即便是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會去做。
但他們的錢財花完了以後,對朝廷的忠心也就淡了,朝廷讓他們去死,他們一定會猶豫,甚至逃跑。
唯有升遷,才能真正籠絡將士們的忠心。
將士們獲得了戰功,得到了升遷,嚐到了權力的好處,他們會對朝廷更忠心,他們會為朝廷更賣力,以求獲得更大的升遷。
沒獲得戰功的,沒得到升遷的將士,在看到同僚們升遷的時候,心裡除了羨慕意外,也會暗暗發誓,下一場大戰一定要博一個戰功出來。
魚豐希望魚禾可以